笔者是一位公安作家,搞过十年案子,后从事公安专职宣传工作达16年之久,发表过约400万字的报告文学、散文、小说,出版过6部书,除一本和公安无关外,其余均是公安题材的报告文学,散文。
这些作品,全是通过对全甘肃省各级公安机关包括省厅、地区、县、派出所的广大干警、领导采访而得。
其中有一部22万字的纪实小说《断头台》,在全国发行量达数十万本,多次遭遇盗版。该书纪录了甘肃省公安机关同李捷黑社会斗争,最后将其一网打尽的故事。
该案的难度在于,该黑社会头目的父亲是一名大权实权司法权在握的副省级“公仆”,由于他充当保护伞,致使该黑社会头目被几抓几放,搞搞停停,最后养痈遗患,烧、杀、抢、奸无恶不作,以这个黑社会组织为中心,后来又分化、滋生、傕生、派生出七八个互相利用、互相联系、互相制约、互争地盘、互争利益、互相仇杀的黑社会团伙。由于有保护伞,这些团伙在兰州市从1990至2001年猖狂活动达10年之久。蔓生大小头目、普通马仔达三四百名。作恶数百起案件,并在公检法有好几名秘密保护伞和成员。就是在这种复杂背景下,公安机关于2001、2002、2003、2004年经过三年多努力,以侦破李捷主团伙为突破口,和大保护伞斗德,和黑头目斗勇,和隐藏于公检法机关内的小保护伞斗智,历时4年,足迹遍及全国20多个省市,几上国外,冒着黑社会打恐吓匿名电话,扬言杀干警妻儿的危险,最后终于干净、彻底地侦破了这些黑社会组织,先后打掉团伙八九个,抓获成员三百多名,无一漏网。破获各类罪案近千起,枪毙三十多名首恶。
当案件尚在绝密侦察阶段,笔者以公安记者的身份,已荣幸地获准随警进行采访,故得到大量第一手真实可信的材料,为以后出版这部长篇纪实典定了基础。
其实,写以上文字,不是为公安摆好评功,也不是为笔者自吹,而是为想告诉大家的另一件事情交待来龙去脉。否则,一些人可能不信。
在这个庞大复杂的案件中,当已将李捷团伙摧毁,在继续侦破其他团伙案中,发生了这么一件真实的事情。
2001年7月,专案组抓获了另一个比李捷更为凶恶的黑社会头目马彬彬。这个头目,手下有五六十名大小马仔,残忍至极。审讯和侦察得知,其他罪案不算,仅马彬彬亲自和指示杀死的人达九人。其中还有一位武警女战士,被这伙人先奸后杀,手段残忍,毫无人性。
审讯还得知,1997年12月的一天,马彬彬为和一个昔日为同一伙,今日为仇敌、另立山头的叫张宏的黑头目抢夺兰州地下赌场生意,马彬彬命人和张宏的马仔在一个饭店门口打了一架,把张宏的一个马仔打伤。马彬彬想顺藤摸瓜找到张宏而刺杀他,决定派人跟踪对方,想知道把这位受伤者送到那里住院。
他们发现这个受伤者住到省人民医院,并确切地知道了有二个十八九岁的小男孩为这个受伤者送饭。马彬彬指示手下要抓了这两个小男孩。
于是,他们经过密谋,弄来警服、假警车牌照、手铐,装成警察,当这两个送饭的小男孩送饭出来出了医院大门,他们一涌而上,用黑塑料袋往两人头上一套,给戴上手铐塞入车中,拉到在栢树巷他们的一个据点,对两人私刑拷打,逼其说出他们头目张宏的具体住址。
两个小男孩一个叫沙金玉,一个叫张玉良,属于最低级最外围的马仔,还没正式入伙,时间也不长,也没干过什么恶事。离总头目张宏还隔着三级,只见过张宏一面,连话也没有说过。所以根本不知道张宏的下落。
可是,马彬彬这个大恶人依然不放过他俩,指示弄死他们。恶徒们将二人捆住,脱光衣服拷打,脚踢,并来一瓶开水,从头上浇下,二人当场脸上身上的皮开了花。将二人杀害后,将张玉良尸体拉到黄河边,在身上捆了一个石头沉入了水中。而将沙金玉尸体拉到兰州南边皋兰山顶战备公路上一处沟边扔了。
再说沙金玉,自从沙金玉失踪后几年,没一点音信,母亲想念儿子心切,不久就疯了,最后也失踪了。父亲失去儿子,又失去妻子,再也无心做生意,兰州没法住,就回到他的老家临夏去了。
直到两年后的2001年7月,公安机关抓获了马彬彬和手下所有马仔,在对马仔的审讯中才掌握到这些情况。
办案干警无不感到义愤。按照办案规程,他们带领当时打死沙金玉并抛尸的凶手到皋兰山顶的战备公路上指认现场。
按凶手指认,汽车停在一处一边是悬崖,一边是沟的地方。这里十分偏僻,一边是山,一边是下临兰州市的悬崖,前后几公里没有人家。路上平时也很少有人。
车一停下 ,干警们押着凶手刚一下车,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主动走上来问道:“你们是公安局的吧?”
“对。”他们为了办案保密,全穿的是便服。
“你们是找沙金玉的吧?”这个陌生人继续问。
办案组长心里一惊,侦破黑社会案件,他们非常重视保密工作,唯恐走漏风声致使内部坏人为黑社会通风报信,导致未抓获的罪犯逃跑和抓获的罪犯订立共守同盟。他们自信自从半年前在侦破李捷团伙案后逮捕处理了几名李捷打入公安内部人员并处分了一些原则性纪律性不强而为黑社会通风报信的干警后,内部纪律严明了,再没有发生过任何失泄密事件。今天这事,这个陌生的人怎么会知道呢?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反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这一问,使陌生人更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便又喜又悲地说:“没错,你们就是要找沙金玉,我是沙金玉的爸爸呀。这么说沙金玉真的死了,他真的埋在这里?”
组长见保不住密,便如实告诉他:“是的,我们来看现场,找他的尸体。可是你怎么知道的?”组长更加疑惑。
“我儿子四天前的夜里给我托了一个梦,他说他被人害死了,他说他死的很冤,死的很惨,被人打死埋在这里。并说前天你们就要来找他,他的冤屈就要伸了。我第二天一早就从临夏坐班车来到兰州,上到皋兰山等你们。第一天你们没来,昨天我等了一天,你们还是没有来,可我坚决相信我儿子告诉我的肯定是真的,他把地方说的很具体,他说他很冤,所以我决定天天来,一定会等到你们。你们真的来了。”
办案干警更感惊奇,而杀害沙金玉的凶手听了这话,早吓得面如土色。
干警们费了一番周折,在前边山上边的村子里调查,很快有了结果:村里人第二天有人发现了尸体,报给村干部,村干部又报给派出所、乡民政,等了几日没见人找,又没有通报,以为是冻死的流浪汉,便在抛尸的地方就近掩埋了。
掘开坟墓之日距沙金玉被杀害已过去5年多了。办案干警、指认现场的凶手、村干部都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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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错,应该是真实事件,可有一点天下蒙冤的魂魄很多,却很少有为自己喊冤的例子。难道他们都隐了。
活着时把什么都看的很重要,死了才发现很多事情实在是无足轻重。有些死鬼,怨气不是很重,就投胎去了。有些死鬼恶业重,直接下了地狱,也没机会为自己喊冤。
你说得有道理,活的时侯,这是你的,那是他的,到死后,世上万物对他毫无价值,都以无用。
公安作家高耀峰根据实案实情写的,类似报告文学……
死后自会想起前世,大部分的死亡都属因果关系,只有少数的属于冤魂。有因果关系的,经过审判后就各归各处了。而冤死的,有可能会获得阎王批准回到阳间了结心愿和冤案。
不是有人说人死后49天内能托梦吗,这么多年还能托梦怎么解释。
你说的是正常死亡,寿禄到了的,横死的一般去枉死城,等待寿禄到了才可以投胎,也许心生怨念不想投胎也是有的
我相信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马彬彬给当时的公安部部长周永康儿子周斌送了1个亿,保住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