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弟弟有个朋友,是个司机,在一个运输公司开车,他几乎跑遍了大陆,最远的东三省、新疆西藏都去了(去远的地方一般3个司机轮流开车,稍近点就2个,有时候1个人),他不出车的时候常来跟我们吃饭喝酒。我分享他在路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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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是跑新疆,他们3个人轮番开车,那晚上不是他开车,他正睡觉,那时候走的不是高速路,车子到了某地段,没有灯,月光也没有,过往的车子也非常少。
正睡得香,忽然车子一下震动,他醒了起来,原来是刹车了,他揉揉眼睛,问下开车的同事怎么了,同事说:“我好像撞到人了……”
当时他觉得纳闷,大货车车速又不很快,一般人可以躲的,怎会撞到人呢?难道是打劫的?(早些年我们这边有些地方人比较彪悍,晚上见大车过直接站路中间,迫使你停车,你下车就被打劫,不下车就把你的油箱抽干)他们3个商量了决定下去看看,于是把砍刀带上(他们每人带一把砍刀,说是以防不测),就下车了,因为这里人烟稀少,不得不防。
下车之后前前后后都看遍了,根本没看到人,难道是幻觉么?他同事说明明看到有人扑过来,感觉要撞上了,就赶紧刹车,但是没有听到撞到物体的声音,才感觉到奇怪。(跟老大的遭遇相似,也是认为撞到人了,下车却什么都没有)后来继续开车走了,也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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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是他单独出车(去哪我忘记了),也是晚上了,他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但一直开,都遇不到镇甸,一直在野外跑,路上车也很少,但月光挺亮的。那时候快凌晨了,他也着急,开一天的车也累了,正想着,后面超上来一部车(他说那车很奇怪,车子挺高,看不出是什么车型,但是不开车灯,车牌也没有,更诡异的是车子一点声音都没有)车子要超过他了,他瞄一眼,冒了一头冷汗,车上不要说人,连个鬼都看不到,车内空荡荡的,驾驶员的座位也是空的,他赶紧刹车(幸好后面没有车,不然铁定撞上了),那一瞬间,刚才那车消失了,就像不曾出现一样。(讲到这里,他都还心有余悸。)很快,他继续上车,约莫半小时,遇到城镇了,赶紧找地方休息。
砍刀早已不管用了,吓不了贼的。现在跑长途车的司机,都偷偷的都佩火管枪或猎枪了。记得几年以前(不知道是一三年,还是一四年的样子),我跑长途(开自家轿车),走的厦蓉高速,应该是开到广西北海路段吧,就看到不远处,前方应急车道上停了一辆从内蒙古方向开来的加长型货车(车牌是内蒙的),上面装的什么不知道,整个车箱全部用帆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由于长时间100多码的高速行使(一口气从出发地到北海地段,路上都没有在一个加油站休息)。有些倦意了,就松下油门,调节调节精神,慢了下来。在路过大货车驾驶室的时候,我偏头看了一下,刚好看到两个司机在在驾驶室里说话,可能是短暂休息,其中一个正从驾驶位下边拿出一把猎枪出来,在擦试什么的,还看到了子弹,平头的,很粗。而且还是双管猎枪(长度起码至少有1.5米以上,而且枪管、枪托全身通黑)。当时,就把我就吓了一大跳。心想,枪支在我国是民间是严禁拥有的,否则违法。这两个家伙怎么会拥有枪支的。并且胆子那么大,光天化日之下,把那么长的猎枪拿出来摆弄,就不怕路过的车看到报警吗?内蒙那边警察难道不管的吗?在看清楚片刻的同时马上狠踩一脚油门,以一百三四码的速度把大货车远远甩在后视镜头。
后来回味,可能是长途司机用于防贼自卫的,平常不动,除非路上遇众匪,紧急情况,万不得以,才、、、。哎,细想一下司机真的也是太不容易了。为了生活,四处奔波。也就很快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冒险带枪跑长途的无赖心情了。
是啊,人活着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