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是发生在一次通往鄂尔多斯的一趟通宵列车上。
当时我背着行囊从杭州坐K656去鄂尔多斯采风,顺便去学长家里蹭顿羊肉大餐。
年轻的时候,人总是要去追求点什么,比如说好风光,比如说好食物。鄂尔多斯大草原上的羊肉,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羊,它不像河南地区的羊,膻味儿大,也不像杭州这边的烹饪方法,那样含蓄内敛,即使调个蘸酱,也是那样小心翼翼。
在鄂尔多斯,羊从草原上抱着走,宰了之后可以直接在天地之间架起炉子烤,外表皮微微焦黄时,撒上牧民家里自备的盐巴和孜然,有时候运气好,也会有韭花酱,比起南北方用蒜去调料的辛香,韭花酱更纯正,更具有天和地的粗旷味儿。
当然,也可以直接架起大锅,整只羊大块剁开,丢进铁锅里,加水,就那么在天地之间煮开,香气可以飘十里之远。
当年第一次去学长家的蒙古包,闻到的羊肉味儿,就是这种味道。
当然,今天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并非和羊肉有关。
踏上那一趟列车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找到自己的座位之后就把背包一甩到胸前,重要的物件都在那个小小的背包里,至于其他的行李,一股脑全部放在对面的行李架上,这样即使中途有人下车,我的行李全部都在视线范围之内,不至于被别人错拿或者忘记。
关于在长途火车中如何保管行李这件事,今天有位鬼蜜也问过我,其实重要的证件和钱,建议拿个小包贴身带,其他不怎么重要的衣服行李之类的,可以用我那种方法,既不会丢失行李,也不需要经常站起来看看自己的行李是否还在。
回到那天的旅途中,放完行李之后,我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那些要和我经历34小时的同行者们。
在旅途中,我遇到过很多形形色色的同行者,有刚毕业的大学生去看世界,也有做传销的老哥们不断给你讲模式和财富,当然也有一部分看起来酷酷的并不搭理你的人。
那天我等来的同行者,是一家人,爷爷奶奶,媳妇儿和一个小孙子。小孙子看上去不过三岁的样子,顽皮的很,一上车就叽叽喳喳闹个不停。不过好在看上去很可爱,加上他的爷爷奶奶和妈妈一直在跟我说抱歉,吵着我了。
其实我原本是在看书,见孩子如此闹腾,于是就跟他聊起天来,拿出自己随身带的一个魔方陪他一起玩。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坐长途火车最难受的,是熬晚上的时间。白天你可以看看外面的风景,和同行者们一起唠唠嗑,时间也就过去了,而晚上,每一趟列车,总会出现不一样的故事。
那趟列车转进秦岭,停留在商洛站的时候,正是晚上六点多,当时天已经渐渐黑下来,美丽的秦岭大地,也在夜幕中消失。
在商洛停留些许片刻之后,我和那一家子一起在火车上吃了盒饭,为了让时间过得有趣点,我还拿出了从杭州带过去的鸭脖、鸭爪,陪爷爷一起喝了一杯,酒也是我从老家带去的米酒。甜香醇厚,但后劲儿贼大,我随身带着酒,也不光是为了给自己喝,主要是想遇上点啥事时,酒能替我壮壮胆,事实上,这事儿几乎不管用。
喝酒的档子,这老头儿跟我说了三句话:
灯灭别睁眼。
听声不出声。
见到既忘记。
对于这三句话,当时我并不在意,虽然我能够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但内心的敬仰,依然是唯物主义,咱是信奉毛爷爷的。不过这之后,确实发生了一件事。
喝完酒啃完鸭脖鸭爪,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孩子被他妈哄着睡着了,就躺在他爷爷奶奶腿上,他妈正在收拾我们的残留物,我趁这时候去了趟卫生间。因为夜晚的瞌睡已经开启,全车厢的人都已经或准备休息,到时候过道里都是躺满的人,去上个洗手间很不容易。
上完洗手间回来,见大家都已经东倒西歪地躺着,我也打算找个地躺下来休息。这个时候列车已经进入秦岭腹地,轰轰烈烈的声音,像是在向山川喧嚣着世间的种种。
没想到躺下来不到三分钟时间,列车上的灯全部熄灭了,大家在一阵悉悉索索的抱怨中又睡去。只有那个和我喝酒的老头儿睁开了眼睛,并且捂住了躺在他腿上的小孙子的嘴眼睛和嘴。
我抬头望了一眼,便问老头儿这是咋回事,捂着嘴干嘛,车厢里本身就很闷。不曾想老头儿给我竖了个指头示意我别说话。看他这样,我的困意也没了,就和他那么怔怔地睁着眼坐着。
这一睁眼,就让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窗外似乎是飘过了什么,隔三岔五飘过,我心里明白这是什么,也明白了老头儿给我讲的那三句话是什么意思。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慢慢走过,好漫长的一段时间之后,车厢里的灯再次亮起,老头儿捂着小孙子的手也拿开了。车厢里的人同行者们依旧呼呼大睡,而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之后,却被吓了一大跳。
列车灭灯前,我清楚记得是九点零一点,那时候我刚上完洗手间回来打算睡觉。但经过这漫长的乌漆麻黑的一段快速飞驰,现下时间还只是停留在九点一刻。也就是说,刚刚那段长达半个小时的时间,几乎没有在时刻表上体现。
人对于未知的东西,都是充满恐惧的,即使我能看到那些飘过的东西,但对于时间停留这件事,还是令我感到害怕。
当我打算开口问老头儿这件事的时候,老头儿示意我莫问,随后他也随着小孙子一起昏昏睡去。
而我,却因为这件事彻夜未眠。第二天到达鄂尔多斯学长家的蒙古包时,都没什么胃口吃心心念念的羊肉。
直到今天,我依旧没解开那个谜题。只不过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坐过通宵的列车去往远方。
网络上关于这个情况的资料,基本为零。
或许,冥冥之中,天意总在不经意间展示,而你我就注定是这天意中的一粒棋子。
-The End-
*作者简介:野生闺蜜黄小污,BAT前员工。间歇性精神分裂症患者,天生灵异体质,能感知到一些常人不能感知到的东西。文风诡异,江湖事、鬼故事,每晚半夜的下酒菜,我们不见不散!
那个老人阴阳眼?
我也有点好奇
编的好 但不提倡
拜服文笔
故事不错文笔好,一时老是想不起鄂尔多斯在哪。
若有不错的预知能力和阴阳眼,对这些普通的事绝不会讳莫如深。
拜托你还是不要写什么文字发上来,你自认如何我们不知道,但我只想看真实的鬼事
胡扯蛋!!!!
九点零一点,那是九点零一分啊;九点一刻,那不是九点十五分吗?这过了十四分钟了,有啥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