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苜楂,是我们这儿的一种野菜,应该说是一种野草的嫩芽比较合适。每年春天的雨后,采摘山苜楂比较合适。山苜楂包子,是威海地区的一道民间小吃吧。
今年春天,威海比较干燥,也就是4月18日下了一阵小雨,因此我和妻子趁星期天回家探望老人的机会,到山上闲逛,顺便看能不能采到山苜楂。
我们从山西坡上的山。 到了山上,偶尔看到一两棵山苜楂苗,发出的山苜楂芽儿很小,不值得采摘。我们猫腰找寻了好一阵子,也没摘多少,我就说“不行,这儿背阴,山苜楂还没发出来。”这时候我妻子就说“我知道东面茔地那儿多,也向阳,我们过去看看吧”。
对茔地,我心有敬意,不想踏足,就说“不去吧,茔地,没事儿最好是别去。你不怕么?”我妻子就说“怕啥,不是有你么?”既然是这样,为了能采摘到山苜楂,我们再没多话,就朝茔地的方向转去… 可别说,因为朝阳,茔地这儿的山苜楂确实长得多,而且肥嫩。由于心存顾忌,我们还是离坟头远远的…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吧,也因为天气比较热,再加上山苜楂也不是很多,我们就决定回家。 因为是刚过清明,茔地里新树了不少墓碑,因此,作为同一个村里的人,我也想看看有特点的墓碑都是谁家的,顺便也看看墓碑朝向。
正当我仔细地端量一块墓碑时,我妻子突然说“哎,你看,俺爷的碑!”由于近在咫尺,我就很自然地过去看看。走到她爷爷的墓后,我看见坟上有一个圆圆的土洞,于是我就随口说“哎?怎么这儿有个洞?”边说,边蹲下用手四处抓松土,将此洞掩盖好。因为我知道,死人的坟墓就和房屋一样,不能有破损的地方。当我站起来的时候,看见我妻子已经走得远远的。
于是我半开玩笑地招呼她“哎!过来!给你爷婆磕个头!”只见我妻子直招手,意思是让我快到她那儿去。 我走过去后,我妻子惊慌的问我“你刚才没看见啥?”我疑惑的说“啥?没有啊?!”我妻子边朝她爷爷坟头的方向瞭望边说:“就在你低头弄么的时候,我看见俺婆了!”“看见你婆了?她在干么?“”我看见俺婆穿着蓝大褂儿,边做针线,边拧头看你!”
听我妻子这么一说,我不由拧头朝她爷的坟看去,明日晃晃的,没觉得有啥可怕的!因此就说:“走,给你爷婆去磕个头!你这是瞎寻思,磕个头就好了。”不论我咋说,我妻子就是不去,直说她害怕!呵呵,小胆儿。
于是,我又返回去,嘴里默默叨念着,替她给她的爷婆磕了头! 我曾经听说过,走过自己先人的坟头,是要磕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