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捡东西回家，女儿竟然疯了

01

临近过年的时候，我表姨家发生了件怪事，事情发生后大家回到家立马翻箱倒柜，把没用的、陈旧的、去世亲朋的一些东西，该烧就烧，该扔就扔。

事情是这样的。

腊月里大家都忙着洗洗涮涮，喜气洋洋准备过年，往年这个时候表姨也是忙忙碌碌，今年她却完全变了一个样，一动不动，满面忧愁。

谁一问她准备得怎么样了，她就一脸委屈，叹息道：年年过年年年愁，一年不如一年，可怜我的爹娘，过不去这个年。

别人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再问她怎么回事，她却情不自禁哭了起来，痛不欲生的样子，诉说她的命好苦，活着没意思。

大家都觉得表姨很奇怪，以为是夫妻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又想到，表姨和表姨夫是同学，又分配到了同一个单位，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常常见俩人挽着胳膊去买菜，没有不和的迹象。

表姨是石油公司的正式工，铁饭碗；表姨夫也是干部，两口子工作稳定，旱涝保收，根本算不上穷困人家，不存在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情况。

他们有一个儿子，已经上高中，又听话又懂事，学习成绩年级第一，既不早恋也不贪玩，也不需要两口子操心到鸡飞狗跳。

关键是表姨的父母，都是退休职工，都有退休金和医疗保险，算不上大富大贵，在我们眼里却已是人生赢家，完全不是她自己讲的那么可怜。

表姨这是怎么了？

02

大家起初都以为她压力太大了，等过年放了假就好了。

谁知道大年三十那天，表姨病得更严重了，到处翻箱倒柜，念念叨叨找东西，问她找啥呢？她谁都不理，还不停问：门呢？门呢？

可是她家门完好无损啊，表姨夫给她指门，她也视而不见，表姨夫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表姨不太对劲，连忙给老丈人打电话。

表姨一见老父亲，就挣扎起来往他身上扑，哭喊着：爸爸，救救我，我好难受，好难受，有东西在我身上爬，你快帮我打虫子。老父亲捋起闺女袖子一看，一条一条的红棱子，痛心不已。

一家人带着表姨在医院做了反射测试，做脑电图和抽血的时候，表姨像疯了一样，乱抓乱闹，一副很痛苦的样子，问她哪里难受，她又呵呵笑。

结果出来后，一切指标都很正常，医生诊断为癔症，先住院观察，暂且只能整天挂着抗过敏的药水。

表姨闹腾厉害的时候，就打一针镇静剂，她力气大得惊人，两个人根本摁不住，她杀猪般嚎叫着。

每个人说话都小心翼翼，都存在疑惑：好好的表姨，怎么就疯了呢？这到底是什么怪病？

03

这个年谁也没过成，乱糟糟的，无精打采，表姨的老父亲心疼女儿，天天陪夜伺候，头发更加稀疏和花白。

最可怜的是表姨，才一周左右的工夫，就像被吸干了一样，剩下一具皮包骨头，自言自语精神亢奋，熬得所有人脚步虚浮。

到底还是老人见识多，也不排斥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说法，神药两治吧。老父亲打听到乡下有个老医婆，先前也知道些老医婆的来历。

老医婆身世挺坎坷，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常常疑神疑鬼，天天说有人要害她，时间一久有点疯魔，对着空气念念叨叨，竟然疯了三四年。

最疯的时候说自己是一只大鸟，爬上房顶要往下跳，别人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在学着鸟飞，别人吓坏了，站在屋檐下劝她别想不开，这一跳不死也得残。

老医婆跟没听见似的照跳不误，大家惊呼这下要出人命了！落地上果然一动不动了，翻起一看，老医婆竟然嘿嘿一乐，毫发无损，还说要给大家看病。

懂点的人就说：这是出马了，倒可以看看准不准。

众人七嘴八舌叫老医婆看起病来，老医婆就跟身上附了大仙一样，未卜先知，渐渐就有了名声。

老父亲二话没说，带着狗皮帽子，骑着摩托突突去了乡下，七拐八绕，一边打听一边问，终于在一排小平房里，找到了老医婆。

04

那天看事儿的人还挺多，要轮到老父亲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老父亲那个着急，挨个求人能不能让他先看，大家当然不同意了。

都是远道而来，哪家的病不急，老父亲愁得脸色通红，红着眼睛求大家，说他就这么一个女儿，真的熬不住了，哪怕好不了，留着条命也行。说完，两行热泪流下来。

大家无不动容，他这才被让进了门。

一进门，他就跪着问老医婆能不能和他去一趟？到底是家宅出问题还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人快不行了。

老医婆上了香，在老父亲身边转了几圈，飞快地掐着手指，突然眉眼一睁，厉声问道：你家有个大院子，是不是坐南朝西？老父亲连忙点头。

“院子西墙根下，是不是放着块磨刀石？”老父亲感觉老医婆，像有千里眼一样。

“糊涂呀！那哪是什么磨刀石？！那是半块墓碑板，哪里捡的扔哪里去，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糊涂玩意儿，谁撬了人家的门？人全家不能出去，可是惹着麻烦了！”

05

老医婆又给了个日子，叫老父亲带着表姨再来一趟，老父亲匆匆赶回大院，找着那块磨刀石，想翻过来看看，到底是不是一块墓碑。

奇了怪，看着不大半块，怎么也搬不动，找了根撬棍，撬了半天还是纹丝不动，老父亲一下子害怕了。

赶紧去左邻右舍，叫来两个有力气的汉子，三个人齐心协力喊着口号把墓碑翻了过来。

也不知道这个墓碑在这里放了多久，翻起来的那一刻，几条巨大的蜈蚣，嗖嗖跑出来。

怪瘆人！

老父亲用笤帚扫去墓碑上的湿泥，也不知哪朝哪代了，上面的字快磨没了，看字的分布和走向，墓碑无疑，但实在想不起是谁捡回来干什么用的，后来莫名其妙当了磨刀石。

按说这么半块墓碑不该这么重，三个大汉忙活出一头汗水才把墓碑抬出去，扔到了荒郊野外，都觉得这事儿实在古怪，三人抽了支烟才回。

老父亲惦记着闺女，几口烟就被呛得咳嗽不止，又赶紧回医院去，一进门，女婿就告诉他：输液几天，今天才见效果了，肿也消了，人也不喊疼了。

老父亲看着闺女有好转，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表姨的魔怔也慢慢缓解了，第三天也就醒了过来，开口就喊渴，还想吃包子。

06

大家问她：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表姨说知道，有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押着她的胳膊，踩着她的肩膀，说是要用她来磨刀，她怎么挣扎都动弹不了，耳边一直是嚯嚯磨铁器的声音。

表姨一开始感觉皮肤又痛又痒，很快就感觉磨到了骨头上，金属和骨头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肩膀又重又痛，表姨已经哭喊到发不出声音，想着再磨下去，就见不到亲人孩子了。

众人听着冷汗直流！

表姨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就听见好像有摩托突突的声音响起来，听见老父亲一二一二的口号。

表姨心里想：不能就这么死了，父亲她还没有孝敬，孩子还没毕业，必须咬住牙等父亲来救她。

爸爸肯定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真是父女心连心，表姨突然感觉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掀翻了大汉，她身上嗖嗖的刮过几阵凉风，人也渐渐清醒起来，她就努力往起爬，感觉一股暖流，睁眼看见老父亲握着她的手流泪。

老父亲看见闺女醒来，激动得话也不会说了，医生检查过后，给换了一些营养的液体。

三天后表姨就出院了，虽然身体还很虚弱，总归是渐渐精神起来。

07

老父亲按照医婆交代的日子，把表姨带了过去，医婆好像和表姨很熟悉似地问道：你好啦？受罪了吧？好孩子。

大家都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老医婆就说：这孩子福气好，替先人受过了。一来这碑是那家的门户，年代久了，又搁西边儿，养足了邪气，伤到了家里女眷；二来如今也给安顿安顿，以后就不会麻烦了。

老医婆在表姨头上撒了些清水，唱了一阵，表姨渐渐又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竟然软塌塌倒了下去，张着嘴，肚子里咕噜咕噜的。

老医婆又化了一张符，给表姨喝下去，把表姨扶到座椅上靠着，不一会儿表姨就开始吐，吐出好多清水，里面夹杂着像铁锈一样的东西。

老医婆很高兴，说这下就真好了，这玩意儿可真狠心呢，这么折腾这个闺女，给它收一收，让它们找个安生地儿吧。

于是，老医婆给表姨写了表文，包了元宝、黄表纸、香烛之类，交代在哪个方位哪个时辰烧一烧，说这些东西足够它们买个住处，虽然之前磨了很久，也是无心之过。

烧完纸扎之后，表姨果然一天好过一天，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不过表姨也有了新变化，看不得任何鲜红的肉，一看见就浑身颤抖，恶心想吐，只好改吃素食，吃着吃着血稠的老毛病好了。

08

这件事在亲友们中间广为传扬，大家说要不是表姨对生活的留恋，对亲人的眷念，强大的求生欲，不然也就被磨死了。

有人说：人家有个好爸爸，既不冲动也不偏执，救人是第一位的，不怕花钱不怕麻烦，想尽办法也要救闺女，都这样了，老天爷怎么会让表姨轻易没了呢。

我也很认可，表姨一家真的是稳稳当当，遇到大事都格外团结，谁也不逃避不偷懒，硬生生把表姨从鬼门抢了回来。

我想：亲情和信任，也是救命良药之一吧。

还有家里那些陈旧的、破烂的、肮脏的东西，该扔就扔，该烧就烧，来路不明的东西，再好也不能惦记，更不能往回捡，谁知道会把什么东西带回来。

有言：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年轻人学会吐故纳新，老年人学会断舍离做减法，真正应该珍藏的是亲人间浓浓的爱，不负不弃。

像古老的贴身用品，如古银玉镯，还是尽量不要佩戴；收藏的古董往往也带着故人的气息；古墓里来的东西，就更不可以摆在室内。

有不少地方有古城墙，坍塌后墙砖被周围的老百姓捡回家，也是不好的。

我的老家是古城，历史上也发生不少战役，甚至有的砖上留着弹孔，坍塌后有不少这样的砖，捡回去后常常发生不好的事，也是经常听说。

讲究来讲究去，都是讲究个家宅平安，亲人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