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车——冥币

这事，坊间好象有着诸多雷同的版本。但，今天我所讲的，确实是我那领导说给我听的。并非，本人臆想凭空编造的。

这件事，还是发生在大老李身上的，是发生在“无头女人”事件之前的。因为，没那么恐怖，加上两事又没什么关联。所以，我在整理时未按时间顺序进行整理。

事情是发生在某天夜里，时间可能是在12点左右。事情发生时间，是我那领导推算的。因为大老李，每天收车的时间都是在凌晨1点前后。

大老李在这天的夜里，将乘客送到市医院后，就将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趴活”。等了一会后，看到从医院走出四人（仨男一女）。

大老李趴在车窗上，对着将要走到车子近前的四人喊了一声“哎！哥们用车不？”

“用车，我们赶时间！要去三道沟，你去不去？”

“去是去，那有点远，这大半夜的，我去了，回来就得空放。车钱多点，跑趟还行！”

“你说多少钱吧！”

“你看，你们四个人，这算是满载了，满载就费油！你们四个人坐车，怎么还不得50呀！”

“行！那就50！”

“好嘞！快上车！”

大老李看了看四人，仨男一身的深色衣裤。天黑，灯光也不是十分明亮，大老李也看不太清楚衣服的颜色，到底是黑色的还是深兰或藏蓝的。而，那女子穿的是件肉色的风衣，衣服上似乎还印着花纹。

“小妹，你和大哥、二哥坐后面吧！”

四人，开门上车坐定。大老李打转向、挂档、打方向将车子驶上正路。

车子上了正路，就听到副驾驶位子上的人道“师傅你能不能快点呀！我们赶时间呀！着急！”

“市区也开不快，三道沟在乡下，出了城我就快跑，放心一定不耽误你的事！这大半夜的，怎么还去乡下呀”

“亲属家有急事，让晚上去。”

大老李这“话痨”病，可能又要犯了。又接着问道“你们这大半夜去，人家不睡觉呀？你们去了几点回来呀？。。。。。。。”

没人接话！

大老李侧脸，看了一下副驾驶座位上的人。就见那人将头靠在座椅的头枕上，面无血色，双眼紧闭，似乎是睡着了。从后视镜里，看其他仨人。与坐在副驾驶的那人，如出一辙，各个脸色都不是很好。

见无人应话，大老李心想，可能是这几人在医院照顾患者熬夜时间长了。管他哪，反正送到地方给我钱就好了。

车子驶出城区，车子跑的很轻盈，不象是载着一车的成年人那样。加油提速、刹车减速可以说是呼之即来、得心应手。

“哎！哥们醒醒到三道沟了！还怎么走？”

副驾驶的人被叫醒，看了看就用手一指。

“前面右拐，看到亮灯那家没？就去他家！”

“好嘞！”

车子停在，一个亮着灯的大庭院门前。院里，传出两仨人的说话声音。但，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车子停稳后，后排的仨人开了门，就向院子跑去。

“给50。”

大老李接过钱，仔细地看了一下。在确认没什么问题后，用仅有的这张面额50的钱，包在了当天赚的那叠钱。装进口袋，高兴地拍了拍口袋。为什么是包在外面哪？当时，出租多数是在城区跑，车费也就几块到十块之间。百姓也不象现在这么富裕，打车也是种奢侈的消费，打车的人不十分多。更何况，是这种花几十块打车的哪！加上，那时代的收入水平低，面值50的货币可以说是大钞了。

当晚，大老李收车回家之事不做交待。

第二天，大老李媳妇向他要钱。大老李，睡的迷迷糊糊地说“钱在兜里，你不会自己拿呀！我睡觉哪，你烦不烦！”

“老李！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操！天天跑车，我能干什么！”

“你快看看你的钱！”

说话间，媳妇拿着一叠钱走到了床前。

大老李坐起身子，接过了钱。赫然看到，最外面的钱，竟是一张冥币。这叠钱里，唯有昨天夜里收的那张面额50的钱，不翼而飞。

“操TM个X的，我知道是哪家人。操！敢骗我，我今天非去找回来不可！”

接车后，大老李开车直奔三道沟的那户人家。

推开大门，走进院子。大门正对着的，是一遛的几间瓦房。院子的两侧都是猪圈，看来这家是搞养殖的。门边铁笼子里的“德国黑背”，看到大老李进了院，就不停地吠叫着。可能是，听到门响和狗叫后。一个老妇从其中的一个猪圈里，站起身来。

“你找谁呀？”

“就找你家，你家昨天晚上来的人，给我假钱骗人！缺不缺德！我们干出租的容易吗！”

“我家昨天没来人呀！”

“不可能，我看着他们进的你家！别不认帐，他们就在你家！不给我换真钱，我就报警！”

“你爱报什么报什么！都告诉你了，我家没来过人！信不信由你！要报警，你现在就去，我们不拦你！”猪圈里传出一个，极不耐烦的老年男子的话。

听到话，大老李就向着传出声音的猪圈走去。走近，才看到。老妇站在那里看着他，而一位老者在蹲在那里在弄着什么。那是什么哪？仔细看看，原来是头肥猪躺在哪！

“大爷，昨天我送了四个人来你家，他们下车给我的是假钱。我们跑出租的不容易，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钱。你喊他们出来呗，把钱给我换一下行嘛！”大老李语气缓和了很多地说道。

“你这孩子也是的，都和你说了，家里昨天一天都没来过人！就我们一家仨口在家，那还有别人呀！家里的母猪半夜下崽子，我们三口人都在院里，也没见有人来。就算是来人了，大黑早就叫了。你有气！我们还一肚子气哪！忙活了一宿，这一窝猪崽子，就活了四个！”说着话，老者站起身来，向大老李走了过来。

老者走过来后，大老李才看清楚。一只肥猪躺在那，而在它的肚皮边上正有四只小猪崽好象是在吸吮着乳汁。那四只小猪，三只黑色的，一只是带着斑纹的肉色小猪。

此时的大老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就开口问道“大爷，这猪崽子几只公的呀？”

“三公一母，其他的都死了，就这四个小东西活着！”

“我找错地方了，他们不是来的你家！我走了。”

“你这孩子也是的，下次看好了再说话，一进门象是要打架似的！”在大老李转身向外走时，老女人说道。

大老李这趟，是没能要回来钱。因为，他知道昨晚四人给他的“钱”，的的确确是真“钱”。他们，并没有用假钱骗他。

昨天车子那么轻，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那四个“人”的身子本就是极轻的。

至于，那天晚上“德国黑背”为什么在他们四人进门后，为什么没叫。大老李给的说法是，“黑背”知道他们四个是家里的新“成员”。所以，他保持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