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的……代价

繁华的大街上，一名面容清秀的男孩一手紧握酒瓶，一边东倒西歪的行走在繁华的大街上。

“爱……情……爱情……就是……就是狗……狗屎……”男孩一边猛灌着自己，一边喷着酒气含糊不清的喊道。

面对着男孩的醉样，行人纷纷皱眉，躲避瘟疫一般，远远的避开了与男孩的接触。

“咯……雪……雪儿……咯……”男孩念叨着，仰起头狂饮一口后，如同扔包裹一般，将空的酒瓶重重的摔在了不远处。

“啪”的一声，空酒瓶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般，溅射了起来。男孩看了看溅射的“花朵”，摇晃着走到一面窗台下后，弯下腰蹲下身体嗷嗷呕吐了起来。不知呕吐了多久，男孩刚准备起身离开，一双漆黑的皮鞋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准确无误的踢中了男孩的腹部。

突如其来的疼痛使男孩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再次蹲了下去。

“TMD，居然敢在老子的饭店门口呕吐，你小子是活腻了不是？”一声重重的咒骂声后，漆黑的皮鞋再次踢中了男孩捂着肚子的胳膊。

男孩一边忍着剧痛，一边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体肥胖，穿着厨师服的厨师正怒目圆瞪的盯着自己。

“抱……抱歉……”男孩弯着腰歉意的道着歉，一边缓缓的后退着。

“给老子吐了一地脏污就说一句道歉就想离开？老子饭店的顾客都TM被你恶心走了。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这个肮脏的酒鬼。”厨师越说越来气，冲上去继续猛踹了起来。

“喂喂喂。他只是孩子，别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孩子都道过歉了，何必这样不依不饶呢？”

“你再打我就报警了。”

“……”

周围看热闹的行人纷纷谴责起来男人的行为。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路人，厨师弯着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后，点头哈腰的解释道：“抱歉抱歉。我一时冲动，一时冲动。”说着，脚底抹油般迅速的跑回到饭店内。

而看热闹的行人看的厨师离开后，轻蔑的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孩后，丢下几句句：“小小年纪不学好”之类的话语后，也纷纷散开，只留男孩一个人默默的瘫坐在原地。

目送着行人离开后，男孩站起身刚准备跑离原地，却重重的与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撞在了起来。

看到老人被自己撞到在地，男孩急忙跑过去扶起了老人。好不容易搀扶老人起身后，男孩刚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老人死死的拉住。

“糟了，遇到碰瓷的了。”男孩心里念叨着，刚准备想办法抽身而去时，老人率先开口问道：“小伙子。你急急忙忙不看路的跑步，到底想去哪里啊？”

“老爷爷，刚才对不起了，把你撞倒了，我向你道歉。”男孩说完，刚顺手把自己衣服从老人手中抽出后，刚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却被老人死死的拉住。

“老爷爷。”男孩略带哭腔的说道：“我道歉了。我是学生，没有钱，你放我走吧。”

“没钱？我没找你要钱啊！我只是问你那么着急的想去哪里啊？”老人奇怪的问道。

“我回家啊。被女朋友甩了，又被饭店的厨师揍了。我现在不回家还能去哪里？”

“原来是这样啊。”老人笑了笑后，轻轻的拍了拍男孩的胳膊：“你想不想有个绝世美女做女朋友啊？”

“绝世美女做女朋友？”男孩自言自语的重复着老人的话语，右手很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后，又顺手摸了摸老人的额头：“老爷爷。我没发烧，你也没发烧啊！”

听完了男孩的话语，原本笑容可掬的老人顿时拉下了脸：“我呸。你才发烧了。我看你很可怜，想帮帮你。你居然这样对待老年人。走走走，赶紧走。省的我看你烦心。”说着，老人松开了男孩的胳膊。

老人的话语引起了男孩的注意，脱离老人拉扯的男孩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兴奋不已的问道：“老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能帮我？你想把你女儿介绍给我吗？”

看着两眼冒光的男孩，老人差点晕昏过去：“你脑子没毛病吧！我都这么大年龄了。即使我有女儿，也都五十多岁了……”

“抱歉抱歉。”意识到自己失言的男孩急忙道歉了起来。

“算了。我看你也是真心想要一个女朋友。爷爷我就帮你这一次好了。”老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至自己的衣服内，摸索了起来。

不一会，老人摸索出一个如同弹珠版大小的黑色物体放在了男孩的手里：“这叫做“肉丸”，只要你如同种花朵一般将它种在土里，每隔几天用鲜血灌溉它，它就会慢慢长大，变成一个绝世的美女。”

听完了老人的话，男孩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黑色物体后，嘲讽般的说道：“老爷爷，你以为我是“杰克”啊？我才不需要你这颗“魔豆”呢。”说完，男孩举起手刚准备扔掉时，老人急忙制止了男孩的举动：“小伙子。我和你无冤无仇，怎么会骗你呢？你可以种下去试试。只当做种花草就行了。”

老人的话打消了男孩的顾虑。顺手将黑色物体装进自己的口袋内刚准备离开时，老人突然趴在男孩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记住，如果是年轻女孩的血液，它可以很快的长出来。”?说完，老人步履蹒跚的离开了。看着老人离开，男孩半信半疑的也离开了原地。

就在男孩离开没几步后，原本已经走远的老人突然停住了脚边，转头看了看正在行走的男孩后，嘿嘿的笑了起来：“好好享受吧，小子！”

回到了家里后，男孩心不在焉的找来了一个塑料花盆后，将老人给的“肉丸”埋在了土中放在自己的房间后，就再也没有理会，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几天后，一个血红色的嫩芽钻破土壤生长了出来。男孩看的后非常的兴奋，整体看着这株颜色怪异的植物，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个月的时间也已经悄悄过去，而突破土壤的嫩芽责则没有任何的变化。男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知怎么办才好时，突然想起了老人的话语。

“人血，年轻女孩的血液。可是我到哪里去找人血啊？难道非要我杀个女孩不成？” 男孩囔囔自语的念叨着，郁闷了起来。? ? ? ??几天的时间由过去了，而盆内的嫩芽也没有丝毫的变化。男孩看着盆内的嫩芽，有好几次都想放弃时，老人的话语却如同魔音一般的动摇了自己的心神。

“种下去，以后会变为一个绝世美女……种下去，以后会变为一个绝世美女……绝世美女……美女……”

对于未知事务的未来引起了男孩的兴趣。男孩决定想尽千方百计也要培育这盆植物。但培育植物的人血却让男孩异常的烦恼不已。就在男孩万般无奈准备铤而走险时，窗外几声狗叫的声音引起了男孩的注意。一个迷人的微笑轻轻露出时，男孩缓缓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深夜，几声凄惨的狗叫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后，男孩端着一盆腥红的血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灯光下，腥红的血液在灯光的照射下闪耀着白色的光辉。男孩看着花盆一笑后，顾不得自己的身上的伤口，小心翼翼的用杯子乘满一杯血液后，小心翼翼的倒进了花盆内。

花盆内，原本一动不动的嫩芽如同闻到血腥味的水虎鱼一般，轻微的摆动了起来。

“神奇，有趣，太神奇了。”男孩惊叹着，再次乘满一杯血液顺着嫩芽直直倒了下去，感受到血液的嫩芽如同舞女一般，以花盆内的土壤为舞台，轻轻的舞动了起来。

很快，一盆血液被男孩倒的一干二净。一阵倦意突然袭来，男孩草草的清洗了自己的伤口后，躺着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照射了进来，男孩伸着懒腰缓缓坐立了起来。?转头看向花盆时，一株含苞待放的血红色花苞如同害羞版的少女一样，静静的耸立在花盆内。“好美。真的好美。”男孩如同着魔般念叨着，走下床来到花盆旁后，如同亲吻爱人一般，轻轻的亲吻了一下花苞。

“啪”的一声后。花苞慢慢绽开。原本该是花噺蕊的地方，一个皮肤如雪，如同陶瓷般精致面孔的女孩正好奇的看着四周。

“好……好美……”看着女孩的样貌，男孩不禁有些痴呆了。

当女孩的双眼与男孩的双眼四目相对后，女孩的脸颊处不禁扶起了两片红云。女孩脸庞周围的花瓣，则如同女孩的手脚一般，快速的遮挡住了女孩的容貌。

“我……我叫……我叫明……明哲……你……你叫……什么名字？”男孩结结巴巴的自我介绍了起来。

“名字？”女孩轻轻的反问道，遮挡住脸庞的花瓣丝毫没有挪开的迹象。

“声音真好听啊。”明哲努力吞了吞口水，使自己稍微平静了一会后，轻轻的问道：“你好美。能不能……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啊？”

“女朋友？那是什么？”一片遮住眼睛的花瓣悄悄升起，女孩疑惑的问道。

“就是……就是……就是我们在一起生活。我照顾你的意识。”明哲低下头有些害羞的说道，边说边用眼睛偷偷张望着女孩。

“好啊。”伴随着女孩的话语，原本护住面容的花瓣突然全部张口，女孩天使般的笑容使明哲有一次痴呆在了原地，甚至是忘记了呼吸……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明哲与女孩也越来越熟。即使是每天上学，明哲的心思也是放在家里。每次出门，明哲都会很小心的将自己的房间门锁住。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房间内的秘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有了个天使版的女友，而那名女友，也被自己起了名字，叫做“雪儿”……

时间一天天过去，雪儿在明哲精心照顾下，以及褪掉了花瓣，长出了完整的头颅。看着雪儿那瀑布般的长发，明哲总是很小心的抚摸着雪儿的秀发，闻一闻那醉人发香……? ? ? ?雪儿的变化不仅仅是长出了完整的头颅，而且是需要的血液量也随之增大了。原本只是一只狗或两三只猫的血量完全可以使雪儿满足。而现在，每次则需要四五条狗，甚至是十几猫。这样的情况加大了明哲的辛苦度与受伤度。但为了能看的雪儿的笑容，明哲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非常值的。

生命的尽头总是有限。不管明哲如何的努力，附近的猫狗也以及很难在见到踪影。而远处一些的猫狗，也如同遇到天敌一般，丝毫不见踪影。看着因为缺少新鲜血液灌溉喂养而日益憔悴的雪儿，明哲看在眼里疼在心底。

“年轻女孩的血液，可以加快她的成长。”老人的话语如同启示一般，猛然浮现在了明哲的脑海里。再次轻轻的抚摸着雪儿的秀发后，明哲轻轻的将雪儿的头颅靠近自己的胸膛：“雪儿，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死去的，绝对不会，我发誓……”

深夜，一名孤单的女孩一个人紧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她听说过最近由变态杀手连续猎杀猫狗的事件，但一个人独自走在没人经过的路上，心里总还是七上八下的紧张。

走着走着，女孩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人不紧不慢的跟随着自己。心中无限惊恐的女孩拼命的奔跑着，而身后也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女孩心里更加的恐惧。一个没留神，竟然被看不清的东西绊倒在地。而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万般惊恐的女孩刚准备大喊求救时，只看到一个面容清秀的陌生男孩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同学，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男孩说着，伸手将女孩拉了起来。

“谢谢你。”女孩轻轻的说道。双眼看了看男孩的身后，女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如同大赦般的说道：“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遇到坏人了。”

“你们女孩子就是胆小。没事。我也是刚好放学，不介意的话，让我做一回“护花使者”吧。”男孩说着，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女孩的身旁。

回头看了看身后漆黑的道路，女孩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都是同学嘛。别客气。”男孩大大咧咧的说道。

两人并肩行走了一段时间后，男孩突然停住了脚步，惊恐不安的指着女孩说道：“你……你的旁边……”

“我的旁边？”女孩疑惑的转头看去，但什么也没有看到。女孩不免有些气愤，开玩笑也不挑个时间。就在女孩准备转头训斥男孩时，突然一双强有力的手掌捂住了女孩的嘴巴。还没等女孩反映过来，脖子处一阵冰冷的感觉后，女孩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着女孩软绵绵的倒在了自己的怀里，男孩轻轻的念叨道：“对不起了。为了雪儿。你必须付出。”说完，男孩拖拉着女孩，一点一点的隐入到了黑暗之中……?? ? ? ??天际缓缓的泛白。躺着床上的明哲揉着自己有些疼痛的脑袋坐了起来。昨晚自己费力九牛二虎之力将女孩的血液储存在事先准备好的容器内后，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家中，将新鲜血液全部浇灌给雪儿后，自己如同失去了电力的玩具一般，扑向床铺后呼呼大睡了起来。

等睁眼看向雪儿时，雪儿正不可思议般的看着自己新长出来的手臂，来回舞动着。

“雪儿。”明哲轻轻的呼喊道。

“明哲，你醒了。看。我也和你一样了。” 雪儿开心的说道。

看着雪儿以及如同正常女孩一的上半身，明哲感觉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当目光缓缓下移，看的雪儿腰肢下那细嫩的植物枝干时，明哲内心又是一阵心疼。

“雪儿。”明哲念叨着，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只有上半身的雪儿，轻轻的念叨道：“对不起，让你还要难受这么久。我会很快让你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一个完美无瑕的女人……”

……

几天后，当明哲出门上学后，明哲的母亲打开房间门轻轻的探出了头颅。

这段时间以来，明哲早出晚归，每次出门都将房门紧缩。有时回来一身浓厚的血腥气味。作为母亲，虽然不方便过问自己的儿子在做些什么事情，但内心中的感觉却隐隐约约的告诉自己，儿子的房间内，有什么东西存在。

这几天以来，明哲母亲都在暗中观察和了解儿子的出门时间，大致掌握了儿子出门的规律与返回的时间。这次，当确定儿子出门后，明哲母亲找到了自己提前找到的儿子房间钥匙，手里紧握着一把拖把，悄悄的走到了儿子的房间门口。

耳朵轻轻的紧贴在房间门口后，除了听到一些轻微的声音外，再也很难听到其他的声音。带着疑惑的明哲母亲轻轻的将钥匙插进锁孔内，轻轻扭动钥匙打开门后，一个女孩的声音传入到了自己的耳中：“明哲，你回来了。”?? ? ? ??当房间门打开后，明哲母亲看的了一株半人半植物的怪物。而雪儿则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走进了明哲的房间。? ? ? ??两个女人四目而对一阵子后，异口同声的尖叫了起来。

“怪……怪物啊……！”明哲母亲呼喊着，打开门夺命而逃，?顺手再次关闭了儿子的房间门。等跑回自己的房间后，明哲母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原来是和一个怪物生活在一起。想想自己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儿子拉扯大，现在孩子居然和一个怪物生活在一起。如果不能保护儿子的安全，自己以后死了怎么和明哲那早已去世的父亲交代。? ? ? ??想到此，明哲母亲急忙冲进了厨房内，颤巍巍的拿起一把菜刀死死的握在手里后，再次惊恐不安的来到了儿子的房间门口。

打开门后，原本一眼可以看到的怪物则不知在什么时候，自己挪动躲避到了儿子的床边。

“怪……怪物……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儿子……”明哲母亲嘶吼着，如同发疯了一般，猛然扑了上去，挥舞着手中的菜刀，疯狂般的砍剁着眼前半人半植物的怪物……

“不要……好疼……好疼……明哲……明哲……救我……”

不知过了多久，当明哲母亲回过神来时，眼前那个半人半植物的怪物已经被自己砍的的血肉模糊。

“我……我做了什么？”?明哲母亲惊恐不安的扔下菜刀后，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双手自言自语的问着自己。

“妈妈……你……你做了什么？”

门口处，一声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明哲母亲回头看去时，自己的儿子明哲一脸愤怒与惊恐的站立在门口，一瓶装满鲜红液体的瓶子缓缓的从儿子的手中滑落……

“啪……”的一声，破碎的瓶子在地上开出了妖艳的花朵。

“雪……雪儿……”明哲呼喊着爱人的名字，一把将当中爱人面前的母亲重重推到了一旁。

颤巍巍的扶起被母亲砍的血肉模糊地雪儿，明哲一把将其搂入了自己的怀里：“雪儿……雪儿……你别死啊。你别吓我。不要丢下我……”

看着抱着怪物痛哭的儿子，明哲母亲发疯般的喊道：“孩子，你疯了吗？怎么会在乎那个怪物的死活？”

“怪物？”明哲一边念叨，一边缓缓的松开自己的怀抱，将雪儿缓缓放在地上：“她不是怪物，她是我的女朋友。你怎么能杀了她，杀了她！”

看着眼神凶残的明哲，明哲母亲真怀疑眼前看到的，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明哲囔囔自语的念叨着，弯腰缓缓的捡起了地上沾满鲜血的菜刀……

“儿子……你要……你要干什么？”?明哲母亲惊恐的问着，双手撑地缓缓的后退了起来。

“杀了你，杀了你这个魔鬼，魔鬼……”明哲如同着魔般碎碎念叨着，高举起了菜刀……

“啊！” 一声凄惨的喊叫声后，明哲母亲重重的倒在了血泊中……

死去的明哲母亲，双眼死死的圆瞪着，仿佛诉说的不解……

“啪……”的一声，沾满鲜血的菜刀再次从明哲的手中滑落。

“我究竟做了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明哲疯狂般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跪倒在自己母亲的尸体旁边。

“上天啊！为什么你要一次次夺走我最重要人的生命！为什么！”明哲嘶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与不甘……

“明……明哲……”一阵轻微的声音突然在明哲的身后响起。明哲转身看去时，原本已经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雪儿，正费力挣扎着想爬起来……

“雪儿。”明哲嘶吼着，发疯般的扑了过去。将雪儿死死的搂抱在怀里后，泪水如同开闸的河水一般，哗哗哗的流淌了下来。

“明哲……我要血……血液……给……给我……”雪儿口齿不清的念叨了起来。

“给你，所有的一切都给你。我母亲的血液，我带给你的血液，包括我自己的血液……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

“明……明哲……”

“活下去……活下去……”明哲着魔般的念叨着，缓缓的捡起了不远处的菜刀后，轻轻的划过了自己的脖子……

“雪儿……我的爱人……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不论……不论付出……付出什么代价……我……我都……希望……希望你……”

“活下去……”

“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