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因为不是我经历的,所以口述之人可能有夸大事实之嫌,然后我也有点润色。
这是在回乡的大巴车上,邻座的老乡跟我讲的事情。
当时手机没电,和邻座老头开始聊天,老头姓王,在我们当地是大姓。
那是一个在老王头还叫小王的年月,那年冬天冷的成什么样子,打个喷嚏打出去的是那小冰粒,外出门雪像小刀子割脸,那地都冻裂缝一样,就这样的天。
照常理来说也没个人愿意出门,但单单是那天小王的儿子害了急病,小娃脸色一会通红似火炭一般,摸着还烫手,一会又像在冰窖里一般透冷。
小王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这般苦楚心里也不是滋味,想着这样也不是办法,跟媳妇说了声就去准备去邻请大夫过来看看。
媳妇看外面雪下的紧嘱咐了两句自己的男人,又给拿了俩钱和几块干粮嘱咐贴身放着。
本来小王是想着先去邻居家借个自行车蹬过去,天寒地冻就算不好骑也比两个人走回来好。
而且孩子病了这种事情邻居也不好说不借,打定主意便去敲邻居的大门。
哐哐哐的砸门声在寒冬的早晨传出老远,村子的狗已经有开始领着头叫的了。
小王砸了快一支烟的功夫也没有听见屋里的动静,倒是村里的懒汉被吵醒了,已经开始了骂街,和狗叫混在一起听的小王心里发慌。
硬着头皮又砸了几下,看实在没人出来也就作罢了,想着儿子的病耽搁不得,急匆匆的往邻村走。
走到村口就看见小卖铺的张老三套着个车就准备走,这个张老三十里八乡有名的热心肠,一看小王神色匆匆就拦下细问,一听孩子害了急病赶忙招呼小王上车,挥着鞭子就往邻村走。
一边走张老三一边问孩子这是害了什么病,打听明白后就有些眼神发直手里鞭子也挥不下去,“你到是别停下啊,张大哥,我们娃的病害着急着呢。”
张老三也反应过来自己有点愣神,赶忙对着牲口又挥起了鞭子,加速往邻村赶去,一路无话。
到了邻村跟大夫说明白之后,大夫也明白孩子的病不容耽搁,又赶忙往让张老三带着往回走。
谁知道刚还在门口的张老三竟然一声不响的驾车走了,没了交通工具,小王急的着火,大夫家里有辆自行车,让小王坐到后座上,二人便冒着雪往回赶。
等大夫和小王赶回来的时候,张老三已经在小王家喝起热水来。
小王以为张老三是兴许有些急事才一声不响走的,谁知道他竟早一步回来在自己家喝上热水了,有些火气,但孩子还病着也只能先让大夫赶紧看看孩子,自己只抽空瞪了张老三一眼作罢。
大夫在忙着给孩子量体温做检查的时候,张老三把小王拉到一边,小王虽然有些恼火张老三自己一个人先跑回来,但总归是他套着车给自己送到邻村的,心里有些埋怨,但还是听着张老三说话。
张老三先是在兜里掏出一粒不知道什么东西搓成的黑球,又有点犹豫的拿出一张发紫的符来一并塞到小王手里,嘱咐小王孩子现在没什么事情了,到明天早上不论有什么情况都不许碰到地面,炕上椅子上都行,地面一碰不能碰。
符贴在门口,丹药给他磨碎了冲成一碗水喝了。
大夫这时有些面色不好的向小王示意让他过去,“孩子暂时没什么事情,很健康,这是好事,但是脉搏太弱,说不定是有什么我一个乡村土大夫看不出来,也没有你说的一会凉一会热的症状,体温也很正常吗。”
大夫顿了顿:“这可能不是实病,张老三说不定看出来什么我看不出来的他能看出来的病了,孩子没什么病我也不敢乱开药,只能先走了,一会太晚了就不好回去了。”
小王被大夫看出来看不出来整的有点晕,心里想着知识分子说话真是绕啊,边给大夫塞了几张钱过去,大夫又叮嘱了几句就骑上自行车走了。
张老三也准备走的时候被小王拉住:“张大哥,咱说句实话,我们家娃娃是不是让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您给这黑蛋蛋符纸是不是啥降妖捉怪的法宝啊?”
张老三笑笑:“王兄弟你只要听我的,明天早上孩子照样摸鱼上房样样能干,还是个活猴子一样的娃娃。”
小王还想接着问的时候,张老三摆了摆手一声不发就往门外走。
这时小王的媳妇凑过来说刚才的经过,张老三敲门进来后径直走向孩子,从身上抽出两根黑线,一左一右围着孩子弄成一个圆圈,又拿出两根长针将线的头扎在床上,摸出两枚磨的字都没了的铜钱串在线上,又摸出两根长针把线尾扎在床上,把两个铜钱顺着线来回动,又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小王媳妇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刚想开口就听脑子里像炸开一样蹦出句话:“想孩子没事就不要打扰我。”
接着小王媳妇就一动不动的看着张老三把线又拿出几个铜钱往手心里摁,眼睛盯着手心里的铜钱一会后把孩子摆正在孩子身上摆上一排铜钱,接着就看孩子身上的一排铜钱上冒出或多或少的黄气,接着张老三把所有铜钱黑线一收要了杯水,之后我和大夫就进了门。
小王一听不对啊,张老三前年家里闹黄鼠狼还是叫村里王半仙连着看了好几天才消停,他要是会什么神神道道的应该当时就动手自己把妖精给剁吧剁吧了,还用那个除了是个瞎子之外剩下哪里都不像会看事儿的王半仙?
(一扯扯好多,写不完了,看看能不能下次把这故事圆上)
一个村汉,还硬给描写成神仙了 ✗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