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乌飞兔走,人间古往今来。沉吟屈指数英才,多少是非成败。富贵歌楼舞榭,凄凉废塚荒台。万般回首化尘埃,只有青山不改。今天啊,咱们就来讲讲90年代的鬼话聊斋。
常看我故事朋友们可以发现,细数公众号这一百多篇原创文章,讲的最多的就是90年代的故事,为什么?
是因为90年代落后?还是因为90年代充满故事性?又或者是因为90年代的人们迷信封建?
其实都不是。
是因为我个人觉得,如果真的存在末法时代,那么这个分界线就是在90年代。
我举个例子大家就明白了。
90年代的时候农村随处可见狐黄白柳灰,当然现在也能见到,不过只存在于特定的一些地区。
例如黄皮子,以前我在山东老宅经常能看到,早上起来刷牙那黄皮子跟不怕人似的从你脚边慢慢悠悠的走过去,有时候你在堂屋吃饭,那黄皮子就站在门口瞅着你,这个时候外公就会招呼我拿俩鸡蛋给它,它接了鸡蛋还会给你作揖,那神态跟个人没两样,但当时的大家都不觉得奇怪,因为见的多了就见怪不怪。
但奇怪的是,自从进入了千禧年后,我在我们当地很少再能见到黄皮子了,更别说那种十分有灵性的黄皮子。
现在我们老家,别说黄皮子,就是刺猬我也有好几年没见到过了。
当然也不是真的见不到,不过很难见到就是了,如今能经常性见到狐狸黄皮子刺猬的地方估计也只有东北了,就算东北也大多只能在农村见到,据说在90年代末,因为一次动荡全国大多数有灵性的动物全部迁移至长白山了。(关于五仙迁移的这个故事我后面会写成连载)
另外不知道大家发现没,2000年后不止有灵性的动物少了,全国各地的奇人异士也锐减了很多。
我在瞎爷那篇文章里有讲过,90年代农村街头算命看卦相面的很多,而且还都很准,有的甚至能推测一个人的寿命,不可谓不厉害。
那时候还有走阴的、问米的、带人看自己元辰宫的,现在这种奇人少之又少,甚至没点门路根本找不到。
归根结底,自从进入了2000年后,我们国家确实少了很多东西,要不是我还认识那么几个这样的人,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出现了文化断层,所以我才把90年代看做为末法时代的分界线。
关于奇人异士我也讲过几个,河南的老马、大西北的雷师傅,还有我老家的瞎爷和瘸叔,但是现在能联系到的也只有瘸叔,老马跟雷师傅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是经验告诉我的。
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其实也是关于一位奇人,是我听东北一朋友讲的。
大家不要质疑我为什么有那么多故事,因为我朋友多,大家也不要质疑我为什么朋友多,因为我年轻的时候天南海北的跑(办丧),要不是因为那时候没有微信,我全国各地的朋友只会更多。
全国各地的朋友应该数东北的最多,大家看我写的故事就知道了,大部分都是发生在东北的,包括现在还联系的也是东北的朋友居多。
东北的朋友大部分都是出马仙,同行嘛,经常有业务上的往来,哈哈。
当然,除了出马仙还有上班族,还有公司老板,总的来说三教九流什么样的朋友都有。(这里的三教九流不是贬义词)
给我讲鬼娶亲这个故事的朋友呢叫做憨子,当然不是真憨,说他憨是因为他手黑不怕事,以前帮朋友茬架捅了人,蹲了好几年监狱,出来后就有了憨子这个外号。
憨子打小就不老实,最喜欢在人家钓鱼的时候用石头砸水,曾被人“教育”了好几次,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十五六的时候彻底学坏了,就一不良少年,天天跟人约架,县城跟的还有大哥。
憨子曾跟我详细讲过他们当地90年代的场景。
那时候农村大多都是土路(也就是泥巴路),只有靠近县城的一些地方才有公路,公路两边种了很多鬼拍手(也就是杨树)。
那时候不像现在,现在公路两边的绿植树都会定时修剪,那会儿可没人去修剪,树都长得老高了也没人去管,一到夏天枝繁叶茂,虽然荫凉,但杨树在有风的天气,它的叶子会被吹得哗啦哗啦的响,听起来就好像是在拍手一样,所以当地人都叫鬼拍手,一般夜里一个人根本不敢从树底下走。
憨子说他们当地以前是老工业区,有很多七十年代废弃的厂房,什么面粉厂、集体公社、农机站,还有叫不上名字的一些公有制乡镇企业的废址。
90年代的时候这些厂房废址都没人管了,一般人也不会去那里,因为太荒凉,而且最重要的是当时人们都传言那个地方闹鬼。
但在当时这些废址却是憨子他们那群不良少年最喜欢去的地方,尤其喜欢夜里去,大晚上的走一遭,可以摸到很多东西,偷几百斤铁能卖不少钱,运气好还能偷到电线,把电线拆开里面都是铜和铝,那价格更高。
憨子说他那时候虽然年纪不大,但胆子很大,跟着大哥茬过几次群架,也亲眼见过身边人拿刀给对方开膛的,白花花的肠子流了一地也不犯怵,自然是不怕这些闹鬼的传闻。
于是哥几个说干就干,当天晚上憨子带着一众狐朋狗友就偷偷摸摸去了废弃厂房。
偷东西不比其它,做的时候自然不是那么的有底气,所谓做贼无心气儿,窃物无傲骨,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憨子说那天晚上他们拿了几只钢锯条和一把锤子就上路了,钢锯条用来锯钢筋,锤子用来砸大件东西,另外还有几个编织袋,专门用来装电线。
到了目的地后,憨子一行人分工明确,有人锯钢筋有人砸大件儿,还有人顺着房梁扯电线,一行人忙的不亦乐乎。
就这样热火朝天的干了大半夜,带过来的编织袋都装的满满囔囔,憨子看差不多了就招呼大家回去销赃。
可还没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抓了个正着,一个穿着青色大褂的男人拦住他们说:“呔!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偷东西都偷到我家里来了!”
憨子眼见自己一行人暴露,也不犯怂,对方就一个人,而且身形瘦弱,自己这一行五六个年轻小伙子,根本不带怵他的。
但让憨子没想到的是,对方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向后招了招手,周围突然又出现好些个穿着青色大褂的男人,他们长得很像,一看就是一家人,这下憨子也不敢有跟人硬拼的想法了。
憨子见这样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就好声好气的跟对方说:“我们哥几个以为这里没人,擅自动了您们家的东西,在这里赔个不是,我们现在就走,东西还给你们。”
谁料对方却不同意,讪笑道:“你们把我这当成什么地儿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憨子没想到对方态度竟然那么强硬,于是说道:“那你说咋办,给句痛快话,报警还是揍我们一顿,我们都认了!”
听到憨子这话那穿青大褂的男人脸色才缓和了一些,走到他们面前说道:“你都这样说了我们家也不是小气的人,但是就这么让你们走了我心里也不舒服,这样吧,我有个儿子,年纪跟你们差不多,是我们家独苗,但是现在也没人给说个对象,我们家里人都快愁坏了,你看你们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姑娘,介绍给我儿子认识认识。”
末了那男人又添了一句:“只要你们给我儿子介绍对象,不但可以让你们走,你们忙活了一夜的这些东西也可以带走。”
憨子一听这话立马欣喜起来,没想到他们竟然肯放自己这一行人走,而且偷的这些东西也可以带走,这是好事啊,等自己这行人出去后就跑远些,再也不回来了,当地那么大谁认识谁啊!
憨子赶紧答应下来,那个男人走过来笑呵呵的说:“你们最好不要跟我耍心眼,答应了我的事就要做到,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来奇怪,本来这只是一句被说烂了的威胁语,但配上男人清冷的声音还是让憨子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尤其是男人说这话时候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们,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憨子也不敢把这事当做玩笑话了,想了一下说:“我可以介绍姑娘给你儿子认识,但俩人能不能成我可做不了主,人姑娘到时候不愿意我也没辙。”
男人说:“你放心,年轻人的事自然让他们年轻人做主,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只需要你明天晚上把她带过来就行了,到时候我们常家必有重谢。”
说完男人就放了憨子他们离开。
离开后废弃厂房后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问憨子该怎么办,憨子说:“能咋办,你们看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姑娘,明晚上带过去见一面就成,或者找个姑娘演场戏,反正到时候成不成跟咱们没关系。”
憨子这话一说大家心里都明白了,反正就是走个形式,演演戏而已。
第二天下午憨子就找好了人选,是镇上发廊的洗头妹,小学的时候跟憨子是同学,后来辍学就去镇上发廊给人洗头去了。
憨子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跟洗头妹说了,洗头妹很讲义气的说这个忙她帮了,当天晚上就跟着憨子又去了废弃厂房。
憨子一行人去到的时候,昨晚那些穿青色大褂的男人都已经在等着了,见到憨子把姑娘带过来昨晚打头的那个男人高兴的不得了,赶紧给憨子他们介绍自己的儿子,告诉他们自己叫做常天宝儿子叫做常晓辉。
憨子这也才知道原来昨晚拦自己一行人的男人叫做常天宝,这名字着实俗气。
而后又看了看常晓辉,憨子这才发现他儿子模样长得还不错,就是有点秀气过头了,看起来娘吧唧唧的,不知道是灯光太暗还是什么原因,常晓辉的脸上有些惨白。
后面憨子也装模作样的介绍了一下洗头妹,然后常天宝把憨子拉走说:“他们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年轻人聊,昨晚我答应过你,只要你给我儿子介绍姑娘,我是不会亏待你的,等着。”
说着常天宝就走了,走的时候让憨子在原地等着,没一会儿憨子就看到常天宝抱了个小箱子过来。
常天宝抱着小箱子走到憨子面前,接着把箱子打开,顿时好多道金光冒了出来,憨子伸头往箱子里面一看,被惊的差点没把自己舌头给咬掉!
那里面竟然是满满一箱子小黄鱼(金条)!
这下憨子不淡定了,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哪见过这个场面,眼睛顿时就移不开了。
常天宝笑呵呵的从箱子里面拿出两根小黄鱼,递给憨子说:“我说过不会亏待你,要是你能让那姑娘同意嫁给我儿子,这一整箱都给你。”
憨子见常天宝递过来两根小黄鱼,觉得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可当接过小黄鱼的时候,入手沉甸甸的感觉又让憨子觉得一切是那么的充实。
而后听常天宝说要是能撮合洗头妹跟他儿子好,那么这一箱子小黄鱼都是自己的,这种诱惑憨子怎能忍住,连忙答好。
很快大半夜就过去了,憨子和洗头妹告别常天宝一家人就回去了,路上憨子问洗头妹对常晓辉的印象怎么样,洗头妹说自己很满意,长得帅懂得又多,就是太冷了。
憨子问道:“冷?是不爱说话吗?”
洗头妹摇头说:“倒也不是,就是他身上有点冷,一靠近他我身上就凉飕飕的,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体质。”
憨子见洗头妹不讨厌常晓辉,觉得这事说不定有谱,于是就把常天宝给自己小黄鱼的事跟洗头妹说了,末了还给了洗头妹一根说是感谢她帮自己。
洗头妹也被常天宝的大手笔给震惊了,可等她听憨子说只要自己愿意跟常晓辉处,那么还会给憨子一箱小金条的时候,洗头妹彻底傻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久俩人四目相对,憨子说:“五五分成,干不干?”
洗头妹用力的点了下头说:“干!”
就这样,隔天晚上憨子带着洗头妹又去了常家,这次给常家带来了个好消息,洗头妹同意跟常晓辉处对象了。
常天宝也没骗憨子,洗头妹同意后就把那箱小黄鱼给憨子了,不过有个要求,洗头妹每三天必须来一次,而且只能在夜里来,说什么因为白天常家没人。
憨子拿到小黄鱼后哪还能管得了那么多,跟洗头妹五五分账后就回去了,至于洗头妹以后还去不去常家跟自己也没关系了。
回去后憨子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平复不下来,想着这么一箱子小黄鱼太招摇了,不如明天拿几根去县里换成人民币。
本来想的挺好,但谁也没料到,第二天憨子就病了,头晕的眼睛都睁不开,等几天他病好后却又得知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洗头妹,死了!
好长,有时间再来看看。
好精彩!。。可是那金条最后怎么啦?。。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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