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余辉落在恬静的小村庄里,村子不大,稀稀落落只有几户人家,住在这里的可不是一介农夫,都是有钱的或者是曾经有钱的,在这安静的地方建起了别墅,享受着田园生活。
里昂 斯科特 肯尼迪和妻子艾达王正在吃晚餐,他们唯一的女儿嫁到欧洲去了。已经好多年没有在回来过了,里昂好像逐渐地忘了她。在家时,她一直与他不和,里昂猜想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只是妻子时常念叨起。
里昂抓起两片面包,夹上洋葱,涂了果酱,正要往嘴里送。一直唠叨个不停的妻子提高声音说,“知道吗?我们的邻居伊森 温特斯失业了。”
里昂没有多大反应,吞下面包,缓缓地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失业的又不止他一个,你不知道现在到处都在裁员吗?”
“我知道,可像他这么大年纪现在突然没了工作,他以后怎么生活?”
“哼,”里昂冷笑一声,“岁数大又怎么了,如果有能耐,有技术,还怕找不到工作?一失业就呆在家里唉声叹气,无所事事管什么用?”
“你怎么了,怎么这样说,你对他有成见?是不是前年你让他腾房扩大你的养鸡场,而他没搭理你就怀恨在心?”艾达王问。
“我早就忘了这件事,只是觉得和这种人住在一起有失身份。” 里昂回答
“里昂,你疯了,怎么能侮辱他呢?再说人家已经够可怜的了,他的妻子刚刚离开他,真是不幸啊!”
“女人可不就是这样,见钱就爱,没了钱就一脚踹开,管他什么夫妻情分 。”里昂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也包括我吗?”艾达王明显地感到不悦。
“我没说你。”里昂没好气地回答。
“哼,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也许在你心目,中是因为你混的不错,我才留在你的身边,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卑鄙的想法,难怪女儿跟你反目……”
“你给我闭嘴!”艾达王的话像是触到了他的痛处,“是又怎么样你这个只会花钱,没见识的女人!”
“我只会花钱!?”
艾达王勃然大怒,“你别忘了,这个家产有我的一半,我花我该花的,凭什么说我花你的钱,你也不想想你这个家伙是怎么起家的,这养鸡场又是从谁的手中夺过来的?就算约翰是自杀的,那么失踪的约翰夫人呢?我看九成是被你杀了!当心我给你抖出来,你,你瞪着我干嘛,想灭口啊……”
“闭上你的臭嘴!懒得和你这婆娘说,当心点!”里昂抓起外套摔门而出。
“你去哪?”艾达王习惯性地脱口而出。
“养鸡场!” 去养鸡场的路上,里昂心愤难平,那爱嚼舌头的死婆娘怎么知道那件事,他不禁地想起25年前。
那年为了生活所迫,来到这里。当时此地仅有两三户人家,里昂留在了约翰的养鸡场打工,辛辛苦苦地干了两年。
约翰当时赚了不少的钱,他把挣来的所有的钱都投进股市,他是一个优秀的养鸡场主,却是一个最蹩脚的投资商人,当经济萧条不可避免地来到时,他没有审视及时地抛出股票,他的财富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里昂拿出两年的积蓄买下了约翰手中几乎便宜到白送的股票。这样当经济恢复同样不可避免的到来时,他迅速地成为了一个富翁,而约翰因为受不了刺激,上吊自杀了,艾达王很快地投进了里昂的怀抱,要不然他怎么说女人只爱钱呢?
但他明显地感觉到,她只是盯上了他的钱——曾经属于她丈夫的钱,对他本身绝对没有什么好感。
从养鸡场回来,里昂莫名其妙地走到伊森 温特斯家门前,伊森 温特斯正躺在一把摇椅上,目光呆滞着凝视着远方。里昂在他的面前停下了脚步,气不打一处来,一切都是由他引起的,不禁怒道:“伊森,你失业有多久了?”
“嗯,有一个月了。” 伊森 温特斯回答
“那么,你为什么不找别的工作?”里昂问
伊森 温特斯慢吞吞地说:“嗯,我一直希望公司会找我回去,他们说业务一好转,就让我回去继续干。”
“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试试别的方法,才不会那么笨,坐等公司来找我回去。”里昂回答
伊森 温特斯一声苦笑,“像我这样的年纪?”
伊森 温特斯摇了摇头
“没人要我。”
“你怎么知道?除非你试过。”
“我试过不少地方,都是一样,嫌我年纪太大。”
“那么,你干嘛不自己做生意?”
“不是那样,我——唔,还有别的事牵涉着。比如说卖东西,不错,我是有可以卖钱的东西,但我却是天下最差劲的推销员,我没那本事,也没有口才,还有——”
“确实,你是最粗野、最愚蠢……”没等里昂说完,伊森 温特斯站起来,扭头进了屋。
此后里昂夫妇的关系一直处于敌对状态,他害怕艾达王会真的把事情抖露出去,想杀了她,但一直不忍下手,再说也没什么好机会,艾达王好像已经在提防他了,甚至想到她会先下手除了自己。于是他先下手了,他清楚地记的当时的情景。
第二天,她在沙发上织着毛衣。里昂朝她的脖子上慢慢伸过手去。
不过掐死一个人可比想象的难得多,他不愿面对她的脸,就绕到沙发后面,再把手在她的颈上收拢,加劲。后来他发现这样干效率还挺高,因为他的手可以使劲地压住她的脖子和头,就像在绞刑架上吊死一样,而且他还不会被她的手脚的剧烈挥舞打弄伤。
当她终于瘫软下去,里昂还不觉得怎么累,坚持到确信她断气。
艾达王的脸变成了紫黑色,舌头吐出来了和几分钟前漂亮的面孔比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她褐色油亮的头发也变得黯淡无光,毫无生气。
除此之外,艾达王的尸体也没有给他留下别的什么感受。
确认她已经死去后,他把她的舌头塞回她的嘴里,开始处理尸体。
艾达王失踪了,警察查访多次,一无所获。他们不知道是里昂杀了她,更不知道那些鸡已经吞吃了她的尸体。
这并不是说那些鸡直接地在她的尸体上啄来啄去,恰恰相反,它们所吃的是她混在精心配置的饲料里、每一部分都在粉碎机里磨成了粉末,变成了优质的骨粉和肉粉,至于血也处理成了干血粉,只是通过了另的一道工序。
里昂特别注意的只是把尸体上的每一小块都磨成粉,比如牙就得磨两次以上直到和骨粉一样细不可辨。
至于头发,他把它们烧成了焦炭。处理好后,他用绿苜蓿把那地方扫过,接着动物尸体,绿苜蓿、玉米粒都放进粉碎机里加工成饲料,这样人体细胞的痕迹就会彻底消除掉了。
这件案子到此不了了之,而养鸡场归了里昂。
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里昂 斯科特肯尼迪从养鸡场回来,还没出养鸡场的大门,却被伊森 温特斯拦住了去路。
“你来这里干什么?”里昂 斯科特肯尼迪问道。
“你太太派我来的,我是杀手。” 伊森 温特斯回答
“你——她”
“不错我是失业了,只是最近生意不好做而已,所以我听你的忠告,自己做生意。虽然我的推销能力不好,但总算找到了第一位顾客。那就是你太太,给我的报酬是1万元,不过她给了两万,如果你想在临死之前,给我同样的价钱去杀她,那么,另一份钱她已经替你付了。所以,现在你已经别无选择。”
里昂 斯科特 肯尼迪张大了嘴巴。还想说什么,但他的声音已经被枪声惊起的鸡叫声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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