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吗?”路易斯 塞拉医生一脸茫然地问着他的朋友艾克塞拉·吉奥尼医生。
“怎么啦?”艾克塞拉·吉奥尼医生问道:“难道你见到鬼了?”
路易斯 塞拉缓缓地抬起了头,“是的。”
“哦?是吗?说来听听。”
路易斯 塞拉翕动着嘴唇,“昨晚,”刚说到这儿,他突然又闭口不言了。不过他的眼角闪过一丝惊恐,很显然,想起昨晚的事,他仍是惊魂未定。
“说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艾克塞拉·吉奥尼递了一支香烟给路易斯 塞拉。
路易斯塞拉点燃了烟,猛吸了几口,这才用夹带着颤抖的声音慢慢说道:“你是知道的,昨天,我才刚刚到你们的医院实习。
晚上10点多的时候,我们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哥伦比亚特区2号大道发生了车祸,一名叫雪柔 梅森年轻的女子被撞,我们接到电话,立刻驱车赶去。
我们把伤者抬上担架,当时她已经面目全非,浑身是血,更可怕的是她的左眼球受到强烈的冲击,翻在眼眶外,但她没有完全昏迷,在开往医院的途中,她缓缓地抓住我的手,幽幽地说:‘救救我,一定要救……’”
路易斯 塞拉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又抽了几口烟,压抑住心里的恐惧,继续说道
“不幸的是,虽然我们极尽全力,但依然没有把她从死神手里夺回。她在临死之前,用她那仅有一只眼的余光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眼神既有对生活的眷恋,又有一丝对我的不满。随后而来的她的老父亲哈里 梅森泪如泉涌,一直埋怨着医生们的抢救不力。但你也知道,这并不能怪我们,实在是她受伤过重,再加上她的失血过多。”
“嗯,我知道的,这并不怪你,伙计。”艾克塞拉·吉奥尼安慰道,“后来呢?”
“后来我们把她送到了地下三层的停尸房,不知为什么我好像心有愧疚,就亲手给她的手腕系上红带子,又重新帮她盖好尸布,并仔细在。记录铺里记下了这一切,这时其他人已经都上楼了。”
“电梯还没有下来,我不由得又回头看了一眼,不时地有夜风从洞开的窗户里如鬼魂一般飘了进来,房顶上昏暗的灯光在这凄凉的夜风中摇曳,越发越显得惨淡,好像在诉说这些逝去的生命曾经在那里呻吟、挣扎。地下室潮湿窒息的空气混合着停尸房那种特有的怪味一阵阵扑鼻而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虽然是初夏,但那阴森之气扔是令人毛骨悚然。”
“电梯还是没有下来,我越发越显得焦躁不安,而人在惊慌之中更容易失去理智,朋友,你是知道的,当时在那种情景下曾经听说的什么女鬼诈尸之类的传闻,齐袭而来不行,我得尽快离开这鬼地方。猛然间我看到那女尸的手在动,什么?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拼命揉了揉眼,但那手分明在动,虽然我不敢肯定那是不是我的错觉,或者说她的大脑并没有完全死亡,在做最后的挣扎,或者是夜风吹动了她的衣袖,令我心神不定,但那已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为我见鬼了。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可怕的了。我大叫一声,翻窗而逃,很明显后面有人拉住了我的左脚,一定是那女尸认为我没有救回她而来报复我!我不敢回头,狠命向后一踹,鞋子没了,这我知道。”
“我夺路而逃,沿着很久没人走的楼梯连滚带爬地狂跑不已,爬到二楼的时候我听见底下传来幽幽的女声,似乎是在叫我,忍不住用余光瞥了一下,艾克塞拉,你知道我撇见什么了吗?我分明撇见了有一个女子站在窗口冲我招手,而她……她的手上竟然系有红线带,就是专门给死人系上的那一种!我怕的已经喊不出声来发麻头皮渗出豆大的汗珠,我再也不敢回去像屁股着了火似的冲上了一楼。我虽是爬上来了,但我感到我那受惊过度的魂魄早已被我扔在了身后,此刻,它正喘着粗气,一步、一步地朝我爬来。天色已经微明,走廊尽头的白灯还在眨着眼睛,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头看,此时,我听到身后的电梯门开了,我没有转过身,鬼是不会乘电梯的,更何况这是在楼上。只听到身后一个细细的女声在问我为什么跳窗而逃,这时我才想刚才肯定是检查电梯的女电梯工下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我逃跑的样子,但她哪里知道我的惊恐,我定了定神,把刚才的一切慢慢的说了出来,‘哦,’她在背后拍了我一下,然后伸出手臂朝我晃了晃,‘红带子,你看,是这样的红带子吗?’我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软软地沿着墙倒了下去。”
艾克塞拉·吉奥尼听完,叹了一口气,“我不敢肯定你遇见的是什么,但据我所知,最近从古老的东方传来一种习俗,人在本命年也要在手腕上系上一条红带子,以辟邪……”
路易斯 塞拉睁大双眼,盯着他的朋友,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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