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铃木!今天把里世界的第二卷带过来啦~看了第一卷的大家都明白哒!
可当软科幻食用,是对人类发展的一种理论探讨哦(´-ω-`)
具有一定文学性、嘲讽性,注意独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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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世界·基督》
版:1.0.0
洪水顷刻间摧毁了世界,狂暴在绝对的力量的隐没。没有人类感受到上帝的愤怒,他们只在咆哮中溃退成死尸。
两株花儿攀上了上帝站立的木架。
洪水退了。曾留下的河道虬盘回曲,便扑了进去。每一寸泥土都被细细翻刨过的狼籍,他想,他看到过,那是人类背井离乡地远走,抛家弃子,只为把某些地方贫瘠的荒草掘根露须,用太阳的施舍晒成更加丑陋的枯稿——他们称呼为淘金”。
泥土的味道,夹着压抑的潮气,对他而言是新鲜的,当然,也很快厌倦了。死气沉沉的黑褐大地,甚至少了起风时花海粼粼的波澜。他忽然有点后悔倾覆了花海,或许,那些忽然冒出的黑斑,可能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杀伤力。
他低头,脚下两朵白花,开得灿烂。
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人类。仔细地,仔细地,俯下身,鼻尖触着花瓣,花香钻进肺腑。他只有这两朵花了,第一次品尝到“珍惜”的滋味,第一次发现花是有香味的,第一次用手指摩挲每一片花瓣。这花朵几乎是无瑕的,尽管转瞬即逝的脆弱是她唯一的美丽。他的鼻息喷吐在花朵上,花一下子枯萎了——人类的生命,本就只有短暂的一瞥。
他抬头,白花开了一地,明媚。
只是,不复,方才的美丽。
他给那朵花攀过的架子,取名诺亚。
他开始观察人类。他化身为其中的一员,试图理解,那么短暂的生命,完竟有什么——欲望?想法?或许,用“希望”更合适。希望,这对他是一个全新的词汇,把它放在舌尖咀嚼——人类,那么短暂的生命,究竟有什么,给他们“希望”,去活着?
答案令他大头所望。是愚昧。庸碌的人不知晓活着的意义,他们只知道不想死,使活着受罪,挣扎到死的边缘,痛苦万分地化了花泥。还是死。他忽然对人类升起一种无边的厌恶,策划着第二次毁灭。
直到一朵别样的花,告诉他,这世界除了白,还有别的灿烂。
那是一位诗人。他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那在当时是奇怪的。当时的土地还油亮而肥沃,稻麦在田中金黄,谷穗丰盈着摇曳。诗人对他说,他爱诗,更高兴遇到了一个读者——他通常都是没有读者的。农民忙着从地里糊口,商人疲于奔波,就算是国王,也是麻木的,无知的。他们困惑他为什么要组织出这些好听的音律,而不是把精力花在种田上。诗人也有过自己的田,但总是没有什么收成,他把时间用在了写诗,耽搁了农时,人们便谴责他,说他妄图不劳而获,寄生于他人。他卖掉了他的土地,以此攒下了最后的积蓄。而现在,他在流浪,他花光了最的的货币,不管再怎么俭省,即便他把自己饿得皮包骨,干瘦若僵尸。
但他仍在作诗。诗人对他说,他才不为活着而活着,不为填饱肚皮,更不为什么“传宗接代”“开枝散叶”——难道人生下来受罪,就是为了让另一个人生下来受罪么?或者让统计人数的时候多几个竖划?这太可笑,尤其是那些生殖崇拜,除了把女人当作生孩子的工具,大大地缩短她们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啊!女人!诗人激动起来,对他倾诉不休。他说他曾迷恋过一位富家的小姐,但小姐嗤笑他的傻气,笑他一首首地递上他写的情诗,她觉得写作的行为愚蠢——为一点黑色的符号着迷,既不能用来占卜,亦不能教会农耕。她还鄙夷他的穷困。后来,小姐嫁给了一位富家公子——那公子一向以寻花问柳闻名。他想,她现在应该非常幸福吧,不然,为什么那么抵触,一个那么爱她的人呢?
诗人对他说,诗和女人,是这世界上仅有的美丽。上帝给了人类肥沃的土地,人类却是最贫瘠的土壤,什么都种不出。
他奖励了诗人,用一方富足的国度。他爱上了那朵花-诗人的灵魂,是一朵美酒浸染过的玫瑰,在无边际的白色中昳丽。
他创造了一种职位,他叫它“拉比”。无数种语言赞美它,在远东的国度称作了“老师”,负担起把美,传播在全人类的天职。
无垠然雪白的原野,忽然争冒出无数妍艳:和诗人一般的红宝石的玫瑰;侍才孤傲的人开出了雪梅;隐世而居的学者成了淡黄的菊;出人头地的博学之士是单调湛蓝上点缀的荷:数不胜数。
他见着无数哲人:柏拉底、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他们或不信奉他,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神,但终不敌他。他到人间走过一遭,最后竟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人类遗传着当初的基因,黑斑仍在花枝上横爬。但他怎么会死呢。他赢了。
人类对他无数种称呼,都捎着“救世主”之意,在古老的希伯来语。
他回头,却再没找到当初的那朵玫瑰。
基督,是谁。
结尾很有深意啊
这不算灵异吧,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