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之豫南怪事之七追赶人的鬼火

嗨，大家好，我是豫南大龙，今天给大家讲个鬼火的故事。

豫南有条不起眼的小河叫青龙河，这条河沿岸的人，对鬼火现象见怪不怪。现代科学已经揭示，鬼火是死人尸骨中的磷在条件成熟时的自燃现象。但这只是揭示了鬼火现象的部分原因，因为只要经历过青龙河鬼火现场，你就会明白，鬼火现象远没有科学原理揭示的那么简单。

据说，青龙河一带的鬼火与这里曾是战场有关。首先是清代，当地的帮会与政府有矛盾，后来被清兵镇压，青龙河水都被染红。抗日战争期间，武汉会战时，一小股日军在这里被国军第39军一个团全歼，国军的损失更重，是不值得夸耀的胜仗。解放战争时，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在这一带也打过一场恶仗，双方伤亡都很大。解放后，这里就常有人遇到一些不可思议的灵异事情（后面我有可能专章讲到，大家不要怕哟）。下面这个故事就是我一个同学讲的。

大刘和妻弟小周是青龙河一带的入殓师。入殓师就是负责把死人尸体装进棺材的“专业人员”。因为经常接触死尸，他们练就了超乎常人的胆量。但有一年的秋天，二人着实被吓得不轻。

那是一个飘着雨丝的秋夜，二人去河对岸一户人家，将一具尸首入殓。入殓前做法事时（入殓都要搞的迷信仪式），小周怎么也点不着棺材前的那根白蜡烛，一连几次，点着后片刻就熄灭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心里有点发毛。大刘只好亲自出马，他拿着他的桃木剑，口中默诵咒语，绕棺材转了三圈，又把木剑向空中划三下，再去点，这回点着了。现场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可大刘的神情一点也不轻松。他们干完活，在主人家吃了夜饭，玩一会，就往回赶。但就在他们过河上那座普通的石桥时，怪事出现了。

先说一下周围的环境。青龙河两岸都是农田，岸边有些柳树。秋季，河水下降不少，河坡沿较陡。那是一个飘着雨丝的深秋的夜晚，天凉飕飕的，外面漆黑一片，因夜深了，也没有行人。兄弟二人就着微弱的手电筒的光，走过大片田野，往那座石桥走去。

其实二人走过那大片田野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耳边所有声音瞬间全消失了，仿佛走进一个完全隔音的世界，他们只能听到二人的脚步声和各自的心跳声。在这样的夜晚，这种无声的感觉是很不爽的，其他声音听不到时，连心跳声都被放大到震耳欲聋，二人也就格外紧张。前方河沿边，一片绿幽幽的鬼火亮光，一丛丛，一簇簇，如幽灵，如鬼魅，如巨兽的眼睛，飘飘悠悠，闪闪烁烁。虽然他们也曾见过不少次这鬼火，却仍有些紧张，就加快脚步。当他们走上那座石桥，才发现河面上飘着一些更绿更亮的鬼火团，其中几个大些的，约有盘子大小，有两个竟有脸盆大小的，竟快速移动，向二人追来，其他小些的，仿佛得到命令般，或快或慢地向他们移动。那两个大团的竟然轻易地爬上陡陡的河沿，向桥那端飘去，像提前去桥头拦他们，其他鬼火迅速向他们聚拢而来。大刘在这些事上，见多识广，连忙对妻弟说：“把手电筒灭了，把桃木剑拿出来！”这样，他们立在桥中央，小周手握桃木剑，大刘手握法印（一种刻有符咒图案和奇怪文字的木块），只见那些鬼火亮光立即迟疑起来，不敢近前，二人连忙过桥，可还没到桥头，他们同时觉得耳后有异物响声，他们惊恐回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两个约有篮球大小的面孔，惨白惨白的，飘在他们脑袋后面，那死鱼般的眼睛全是黑色的，五官扭曲变形，样子非常瘆人！二人大叫一声，向前跑去，把刚才拦在桥头的那两个大鬼火团踢得粉碎，散成许多小的绿光点。黑暗中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小周脚扭一下，差点摔倒，被大刘一把拉住，继续向前跑，等他们感觉安全些了，才慢下来。忽然，他们听到前边村里的狗叫声，就像从一个封闭的可怕环境中一下子到了人间，连狗叫也觉得亲切。回到大刘家，他们虚脱一般，歪在椅子上，回想刚才的事，仍后怕不已……几乎是下意识地，二人同时抬头，惊恐地看见，几个绿幽幽的鬼火，不肯干休般地，从窗外不依不饶地飘过，仿佛在向他们示威，示威完，又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天刚亮，昨天服务的那家来了几个人，脸色很难看，请他们回去。大刘一惊，忙问怎么回事，才知道，昨天他们把尸体装进棺材里时，装颠倒了，尸体的头装在棺材小端，尸脚装在大头。这是豫南人非常忌讳的事，二人干这行多年，从未出过这种错，顿时感到很内疚，只好随那几个人返回，重新入殓。

当二人打开棺材盖，准备搬动那具尸体时，他们差点吃惊得失手丢了棺材盖子，因为他们看到，昨天弄得好好的尸体，不知怎么的，眼睛却是睁开的，那死鱼般的眼睛，那扭曲的表情，怎么这么熟悉？像不久前在哪儿见过，……啊！想起来了，不就是昨夜那个贴在他们脑后的脸谱的表情吗？在干他们这行人的意识里，凡是尸体表情有变动，均表示他魂无所归，这样处理死尸，入殓师是要损阴德的，损了阴德，多不得善终。想到这儿，大刘连忙叫那家人重新准备，做法事，打醮，放道场，再把那表情处理好，调个头，才算完事。

现在，当听到有人说，鬼火其实就是尸体骨头中的磷自燃现象时，大刘和小周都会不屑地说：“那就去青龙河边看看鬼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