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之豫南怪事之十八 她向坛子里扔什么（中）

大队支书是我村的一个本家。他家是干部家庭，各方面都比普通农家强多了。那时的大队支书，可是相当相当风光的人物啊。一天，支书的妻子不知什么原因，精神失常了，在家一会哭一会笑。她的情况惊动了全村的人，不管是怕他家的，恨他家的，嫉妒他家的，还和他家真正好的（这样的家庭还是居多），全都来看望，有想办法的，有出主意的，有帮助收拾残局的，有劝的，人来人往。许多小孩子和大人们一道，去看热闹，只见支书娘子时哭时笑，哭笑无常，刚刚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转眼却开怀大笑，那笑声很瘆人，很刺耳，以至有的小孩子害怕了，去了一次，就再不去了。那时农村医疗手段还不发达，除了人们把她弄到大队医务室看看，也没其他办法，回来了，还是和原来一样。要说是精神病吧，那症状和精神病人还是有一定的区别，我们小孩子都看的出来。例如，她虽哭笑无常，神智却清楚，也不乱打人骂人；有时她偶尔说话，却根本不是她本人的声音，像别人的声音从她嘴里出来一般。有的老人悄悄对支书说，得用“邪方”治，邪方，就是迷信的方法，支书也同意，可是谁会呢？

就在大家六神无主时，周光丁的老婆子说，她可以试试，人们都把目光转向她，露出又惊奇又不相信的神情，但是都这样了，也就由她试试了。她吩咐，在支书家客厅正中央支个案子，就是两条长凳子上放块大长木板，板子下面放碗清水，水里滴几滴公鸡血，为此，支书还杀了一只大公鸡。那几滴鸡血在清水里先是几缕，再渐渐化开，把整碗水都染成淡红色了。之后，她叫人们找来一个个坛子，就是农家腌菜的普通的坛子，把坛子口也抹上那鸡血。之后，叫几个力壮的女人把支书的娘子摁在那案子上，不管她的哭笑。之后，她把案子四个角点四支蜡烛。这时，屋里安静下来，气氛也诡异起来，人们屏住呼吸，看她干啥。只见那老婆子伸手在支书妻子身子上方的空气里捋一把空气，捏紧，不动，再向旁边那个坛子一挥手。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只见那只搁在木凳上的坛子晃动了一下；同时，听到轻轻的一声响，像是一个什么东西，扔进坛子发出一声闷响，可是，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啊，她扔的是啥？接着，她又重复了以上的动作好几次。这期间，人们没有一个人出声，所以那闷响也就格处清楚。之后，她把那坛子盖子盖上，吹灭了蜡烛，把案子下的血水倒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