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放学后，与朋友一起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那天因为俱乐部的活动，比平时回家的时间都晚，所以公车上只有寥寥数人，车厢里显得很空旷。因为车内非常安静，所以她们俩也不好意思说话，于是两人并排坐在一条椅子上沉默不语。也正是因为太安静，A开始昏昏欲睡了。突然，“咚”的一声把她惊醒了。
响声是因为有人敲击她的椅背，以至于靠在椅背上的身体都离开椅背往前倾了，感觉像是有谁在后面使劲踢座椅。也是因为当时非常困了却被吵醒，她感到很不爽。于是她脑子一热，用肘部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椅背以示对后排的抗议。之后，就听到后排传来了矫情的声音。
从声音上来判断，后面应该是坐着两个年轻的女人。她们也不顾是自己先挑起事端，竟然开始抱怨起A来了：“搞什么呀，这家伙！”开始时还只是说“现在的高中生真是没礼貌”或者“没常识的人真可怕”之类的话，这些A也就忍下了。到后来，她们却越说越过分。“她会在哪里下车呢，咱们跟着到她家去吧”、“要让她知道点厉害”，对于这些火药味极浓的话，A开始感到有些害怕了，她缩着身体，假装在睡觉，心里想着如果假装睡觉的话，说不定她们就以为是因为自己睡着了在梦中一不小心敲打到了椅背。
她一直在装睡，后面的两个人也逐渐平静下来了。突然，其中一人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声说“对了，你看这个。”接着好像是从包里掏出了一瓶香水。然后就说这是什么品牌的香水什么时候买的。之后听到了“咻”的一声香水喷出的声音。
“味道不错吧？”拿香水的人说道。但是A没有闻到任何气味。
“不错不错”
“但是气味还是消不掉”
——咻，又喷了一次。
“还有吗？”
“还有”
——咻，咻。
“气味传过来了”
——咻。
“还是有”
“传到你那边去了吗？”
A觉得很奇怪。明明都喷了好几次香水了，“气味还是不消”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又说“气味传过来了”，然后又说“还是不消”，接下来还是喷香水的声音。突然A感到有风吹到自己的脸上。没有任何气味，也没有那种香水喷到脸上的那种愉悦感。然后第二次第三次有风吹过来，这时A忍不住了，她站起身来扭过头往身后看去。
后面的座位上，没有任何人。不仅后面那个座位没有，从她的位置开始，整个后面的车厢都没有人。她下意识地站起身把四周都巡视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人。坐在旁边的朋友用惊讶的表情看着她。朋友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因为之前一直都在犯困，所以A想是不是自己做梦了。想着想着，突然想到，那两个不存在的女人是不是想把气味消除才喷的香水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往周围扩散的那个“气味”，究竟是什么气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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