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误以为只是单纯的求测者来求测,再到现在整件事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深深地预感到,事情恐非那么简单。
说是养病,实际上眼镜男张伟也说,现如今自己舅舅的病情莫名其妙的一直不见好,尽管也住了院,看了医生,可是始终找不到病因。
陈先强至今也都是按照医生开的药方勉强的用药维持下去。
我明白了整件事的大概,对于他的舅舅陈先强而言,我相信只要找到了根源所在,我就有办法将他治好。
御景花园在县城的东郊,与我这里正好是分对在县城的东西两方,我俩乘出租车大约四十分钟后才到了县东郊的一处山脚下。
这座看上去一望无际、连绵不绝的山地上一片盎然青绿,我只知道这里是我们当地很有名气一处高档别墅小区。
能住在这里的人不是什么达官贵族就是一些非常有钱的大老板,而且我听说这里的别墅在盖得时候,还特意的请了全国有名的五六名风水先生来此勘测,并且为了保护个人**以及每个住宅的风水旺气,开发商更是胆大而又奢侈的只在每个山头上修建一幢别墅。
至于这么做,一方面也是彰显尊贵与身份,而最为重要的,其实还是在风水上。
别看这里的别墅不多,也就只有那么六七座,可是每一座别墅都盖在了山头上。
而且别墅与别墅之间更是隔得很远,彼此山头间还有涓涓细流与青青草木,环境已然是经过了一番布置。
在常人眼里,可能大家并不能看出一些什么来。
但在我的眼里,这种山头群聚的布局,在风水上为“仙鹤朝鸣”,是一种大富大贵的风水格局。
“穷人看命,富看风水”,这句在我们这行里一直盛传的话虽然有些偏见,但也的确说明了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注重这些东西。
如此一来,这里也顺理成章成了富人们的集散栖息地。
不过话说回来,要说这里的环境还真的的确是好,虽然是在山上,可这里周围山环水抱,绿草林荫的看上去环境特别优雅。
这也难怪,毕竟花了那么多钱买的别墅,其周边的配套设施等等也肯定是做到最好才行。
我跟在眼镜男身后慢慢的向里面的一座山头走去,脚下所踩的青石砖路平坦而又完全向前伸展,放眼望去,几乎望不到边。
道路的两旁都种着一排排的柳树,如今在这个春风烂漫的时节,柳条更是迎风招展一片青绿。
张伟在前面焦急的带着路。
他与我不同的是,他现在可没心思欣赏这里的风景。
我俩慢慢往上爬,等从山脚下走了将近十分钟的路程后,我才终于到了山头上。
张伟给我指着眼前这座气派的别墅,跟我说这里就是他舅舅养病的地方。
不过他还告诉我,说这里只不过是陈先强的一处比较僻静居所而已。
对于张伟说的这些,我也早已经猜到了。
有钱人嘛,住处肯定不止一座了。
当然,平时陈先强因为工作的关系,都会住在这里。
但是现在来说,他在不在这住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刚来到门前环绕了下四周,就感觉有些怪怪的。
要说哪里怪,我还并没有仔细看出,毕竟我只是大体的扫了周围一眼。
但我就是这么轻易一扫,就查出了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在别墅门前的这个偌大空地上,周围都已经被一片柳树林给包裹,这让我不经意间就感到有一丝的阴森。
我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张伟准备先进去看看他舅舅陈先强一阵再说。
遇到这种邪门子事,最重要的还是得看看人到底出现了什么症状才能对症下药。
张伟轻车熟路的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等我走进去后一看,发现这里面果然是富丽堂皇,装修的很古典优雅。
这别墅里面虽然看上去并不大,不过整个客厅里的布置却是显得错落有致,古代的家具样式以及花瓶字画等等,都能彰显出陈先强这个人还是很喜欢古代文化的。
当然,现在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这个目的。
张伟把我引到了二楼。
听他说,眼前的这座别墅虽大,但这里除了舅妈跟舅舅还有自己住外就没有外人了。
“舅妈,我回来了!”来到二楼陈先强卧室外的一处客厅内,张伟便朝着坐在床边沙发上的那位一脸憔悴的中年妇女打了声招呼。说她是中年妇女,但我看上去发现她的年龄更像是六十多岁的老妇。
只不过可能是由于浓妆艳抹和包养的关系,所以给人一种年龄上的错觉。
“哦,小伟回来了…这位是?”中年妇女看到站在张伟身后的我时,显得有些惊讶。
“他是我请来的一位师傅,就是舅舅让我去找人来给他算命的那位师傅。”眼镜男张伟在跟他舅妈介绍我的身份。
而此时就在眼镜男张伟介绍我的时候,我注意到站在对面的这位陈太太貌似并不怎么待见我,她那双黑亮而又尖锐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身上不停打量。
“算命的?你舅舅什么时候找过算命的了?”陈太太突然间话音偏转,问起了张伟。
“就在刚才你不在的时候,舅舅就让我去找人算算。”张伟如实的跟陈太太说了实情。
不过我听陈太太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在关心陈先强和张伟,反而倒是有些责怪为什么不跟她说的意思。
张伟见自己的舅妈有些不解,于是就向她再次引荐了我:“这位是算命馆的永杰师傅,刚刚我去找他算命的时候他都给舅舅算对了,而且还算出了一些门道,所以我就带着他过来看看。”
稍后,张伟更是似有谨慎般的转变了语气:“我听永杰师傅说,舅舅的病有些古怪。”
“古怪?”
陈太太在张伟说话的时候瞅了我一眼,那种眼神就像是在质疑某人的身份一样怀疑着我,“哪里有古怪了?”
看样子,我要想接近陈先强的话,得必须过了陈太太这一关才行。
当然。
陈太太这样我也理解,毕竟对于算命来说,她似乎并不怎么相信,更何况是我说的那些不干净东西了。
至今她都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防范意识在不停的流露出来。
张伟见此,也无奈的只好坐下来慢吞吞的跟陈太太细说。
庆幸的是,陈太太在听了张伟的这些解释后,也开始转变了对我的看法,并问我这是不是真的。
我以前也曾经跟过祖父去给人办过这种事,所以在陈太太问完后我就很淡然的点了点头,跟她说:“陈太太你放心,根据我的推断你们这很有可能是被人做了手脚。”
做了手脚?
陈太太懵懵懂懂,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这也难怪,刚刚张伟在跟她解释的时候并没有说清楚这里的怪异,张伟也并不了解我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也难怪,刚刚张伟在跟她解释的时候并没有说清楚这里的怪异,张伟也并不了解我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先强身体不振,听陈太太介绍,他这段时间以来一阵都下不了床,每天都精神萎靡不振,身体虚弱得很。
遭到这种怪病缠身,连生活能力都几乎丧失殆尽,更别说干其它事情了。
我跟着陈太太和张伟来到了陈先强的卧室。
宽敞的卧室里一片昏暗,这正好与外面明媚的天气形成了强烈对比。
氤氲昏暗的卧室似乎在刻意的营造一种阴森的气氛,尽管房间里还有一处宽敞的阳台,可是外面的阳光也早已被窗帘遮住,无法进来。
这些问题我倒是没在意,也没有当回事,现在我最在意的还是陈先强的病情。
此时的陈先强已经昏睡过去,不省人事。
而我也没有再有什么啰嗦,当下就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张白纸和我之前算命经常用到的一根毛笔,以及一个小瓷瓶出来。
陈太太见我拿出了这三样古怪的东西后就问我打算怎么做。
我则是一边准备着东西一边跟她说她要测这里的风水。
请注意。
我在这里用的是“测”风水而不是“看”风水。
其实通俗来说,这两者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但实际上却是有着本质之分。
“看风水不都是用罗盘吗,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此时,站在一旁的眼镜男张伟见我拿出了这三样东西后很不理解,同样也是好奇的问我想干什么。
当然了。
对于他们而言,眼镜男张伟和他的舅妈也不懂得这个东西。
而且不光是他们不懂,想必就连大家都不知道我这是在干什么。
其实最一开始的我就跟大家提到过奇门测风水这门术数,现在,我正是打算用这个来找出这座房子的古怪来。
在一般情况下,风水都是用罗盘来分金度量,形峦理气,这也是现如今看阳宅风水吉凶。
不过这种方法虽然现如今很流行也很管用,但却无法找出问题的根源来,因为仅凭罗盘的话只能得出哪个位置吉凶祸福而不能找出症结的原因。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用“看风水”这种方法就行不通了。
既然看风水行不通,那么就只剩下测风水来占卜吉凶。
更何况我从祖父那里学习了这一门非常独特的奇门测风水的方法,经过这么多年来的实战,几乎是屡试不爽,从来没有看错过。
所以现在,我毫不犹豫的就决定直接用奇门风水来测。
当然,正如我刚开始的时候跟你们所说的那样,奇门风水终究是奇门遁甲的一种,所以根据现在的时辰起奇门局是必不可少的。
只不过与平常我起奇门遁甲局的方法不同,这一次我是要用毛笔外加朱砂来起局。
至于原因嘛,我在这里先跟暂且保密,稍后我再告诉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将一张一个平方左右的偌大白纸扑在了地面上,然后拧开瓶盖,用毛笔蘸着事先调好的朱砂开始在白纸上画了起来。
与以往不同,这次我并没有采用以往我习惯用的传统转盘奇门,而是起了一个风水奇门盘。
何谓风水奇门盘?
其实这种奇门盘就是我祖父交给我的奇门风水中的奥妙所在,这种奇门盘只看风水,只测阴阳,它剔除了原来奇门天、地、人、神四盘中的天盘和人盘,只留下神盘与地盘。
神盘涉及阴阳鬼神,是风水奇门盘中的辅助,而地盘则正是风水奇门盘中的重中之重。
我在纸上迅速的起好了风水奇门盘,不过等我画完了这东西后,站在一旁悄悄观看的陈太太与张伟都露出了十分匪夷所思的表情来。
他们都觉得我这东西有些不可思议,让人看去甚至都有些害怕的感觉。
这也难怪,毕竟我在这张偌大的白纸上画满了他们看不懂的符号和生僻文字,而且又是用血红色的朱砂所画,这也难免让常人看起来也多多少少有些胆怵。
我让他们都往后退一退,只留下我自己在这张白纸面前。
起好了风水奇门盘,那么我只又开始观察这个根据此刻时间所起的奇门盘上到底显示了什么样的格局。“困龙被伤?”
我看了看这个奇门局,一下子就在脑子里浮现出了这四个字来。
什么是困龙被伤?
困龙被伤是奇门格局中的一种,在奇门风水中指的就是阳宅被人用镇物直接困住宅元,从而使这里呈现一片阴森死气的意思。
而当我把意思说给他们听后,眼镜男张伟直接是惊呼起来。
“难怪我在门外面感觉到了一片死气,看来这里真的有镇物!”
“永杰师傅,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同样,陈太太就连忙心急的追问上来。
看得出,从刚才到现在她对我的态度已经出现了明显转变,这或许是因为我现在查处了一些什么令她激动的线索的原因吧。
我跟她说道:“你们这栋房子很明显被人下了镇物,那镇物就是让陈先生生病的一种不干净东西。”
我生怕她没听懂,于是就特意用通俗的语言解释了下。
而尽管我这么说,可陈太太却依然有些不解。
没办法,我只好在饶舌跟她解释了一番后她总算才晓得为何物。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之前一直在家里,这里从来没有人进来过啊?”陈太太有些不敢相信。
我微微一笑,然后跟她说镇物不一定是要完全的安置在房子中才起作用,有的镇物则是只要放对了位置,那么就能够产生极为厉害的效果。
当然,现如今恐怕陈先强的家中就遇到了我说的这种情况。
不过话又说回来。
能在阳宅外面布下镇物加害于他,想必此人也是个高手,至少在我眼中,这人对风水了解的很深。
……
等我把话说完,张伟也明白了我表达的意思。
“那你说的那个不干净东西在哪呢?”眼镜男张伟又问。
我继续往下看,想从奇门格局上找到那个不干净东西的所在位置。
因为我知道,利用这个风水奇门盘是可以找出那个不干净东西的所在位置的,我对此也是有相当的把握,毕竟这可是我的看家本事。
“代表邪性镇物的景门落于离九宫外,而离九宫又代表卧室,也就是说,那个镇物是在卧室的外面!”我根据奇门风水中的一些意象开始分析。
而张伟虽说对我说的术语之类的东西听得似是而非,并不懂这些。
不过他也是渐渐的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就问我那个不干净的东西是不是在卧室外面,也就是前面的这些柳树林中。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看法。
“那我出去找找,看看周围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古怪东西之类的!”张伟在听了我的话后,就想按照我说的去卧室前面的那片柳树林里转转。
可是就在此时,就在我继续观察地盘景门的落宫位置而张伟转身准备离开这里时,我却又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你先等等!”我一把叫住了他。
“师傅怎么了?”张伟有些惊慌失措,不知为何的赶忙转身来到我身旁。
我拧着眉头仔细的看着白纸上面的奇门局,然后跟他和陈太太说道:“你先别着急去找,恐怕你就是把周围给找遍了也未必能找到,而且从奇门格局上来看,事情恐怕还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在这个风水奇门盘中竟然莫名其妙的飞来了一个螣蛇。”
螣蛇为奇门遁甲中的八神之一,在奇门遁甲中所代表的就是那些不干净的或者梦境等等。
而且通常用奇门遁甲测梦吉凶的时候,也都会取螣蛇为用神来断。
当然,我在这里所说的不干净东西指的是一些亡灵、邪魂等等。
可能有人不信,但这种东西的确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现实社会中就有人专门收集这些东西。
可能有的朋友们会觉得这种东西很神秘,但是事实上好多懂一点阴阳道行的人就能做得到。
至于方法,通常这些人都是去事故案发的第一现场或者直接去医院守候,等一遇到刚死之人他们就会下手。
而他们的手中都会我这一个小瓶子,瓶子里会放一张专门用于招魂的咒语。
这些咒语平时并不管用,但在招魂的时候却是一招一个准。
我对这些事情也只是听过而已,并没有亲眼见过。
不过我从祖父那里倒是听说了几次,说是一些家装是死者家属的人都会乘机在医院里进行招魂,然后偷偷的带回去炼养。
而那些胆大的人养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其实说白了,他们养这些东西无非就是为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专门干一些下三滥的勾当而已。
不过并非所有做这个的人都是充满恶意的,在这其中也有少数人是好的,因为他们专收集一些没有人人领的阴魂,然后帮他们超度,这些少数的人也是秉承着“积阴德”而去干的。
我祖父有认识的一位专门干这个的人,他是我们邻县的,我小的时候还跟着祖父去过他们家,只不过可惜的是我并没有亲眼见到那些神秘的东西,我只是在他们家的客厅中发现了一个供着神像的灵台,而在灵台上面还摆着好几个手指般粗长的小瓶子。
那位大伯就告诉我说,那里面装的都是些无家可归的阴魂,过几天就会统一帮他们“超度放生”。
可能当时由于我年纪小的缘故,所以自始至终对这些就有一种胆寒的抵触。
回到正题上。
我从奇门中断定出这个镇物本身就有一个阴魂跟着,因为有阴魂跟着,那么这个镇物的力量就会变得十分巨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能够说明刚才我一来到这里时候为什么会感觉到这里一股莫名其妙的阴森。
现在看来,事情已经有了答案了。
不过我说的这些话对于他们两个,尤其是陈太太来说,她显然是一时半会的难以接受。
“阴魂?不可能,你这是在骗我们吧?这世界上哪有这种东西?”陈太太置若罔闻,对于我说的话根本就不屑一顾。
这也难怪,毕竟我所说的这些她一时半会儿肯定难以接受。
张伟站在一旁,眼睛不停的在我跟地面上的那个风水奇门盘之间徘徊,现在的他也跟陈太太一样,一脸茫然的不知我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但是,尽管他俩不知道我所说的这些所代表什么意思,可是他们两个无一例外都露出了一股浑然惊悚的神情来。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肯定是把他们给吓住了。
阴魂是确实存在的,不管他们信不信。
既然现在情况也都已经查明,而为了证明我所言不假,接下来我便决定还是直接用行动来说明比较好。
怎么证明呢?当然是利用这个风水奇门盘来找出那个邪恶的镇物来,而这也正是我用毛笔朱砂画这个奇门遁甲格局的原因。
我迅速的将这张白纸卷起,然后带上毛笔后就叫张伟去准备一根红线和一把盐以及一把黄豆来。
张伟不明所以,于是就问我要干什么。
我告诉他们接下来就要去寻找镇物,只不过要找到这个的话还得费些工夫,而且根据我的经验来看,镇物那里既然有阴魂,那么现如今随着镇物作用的发生,那个阴魂恐怕早已经跑到了陈先强的身上去了。
既然陈先强被阴魂上了身,那么到时候就要将他身上的那个阴魂驱走才行,而我要让张伟所准备的那三样东西正是驱魂的关键。
老实说,我算命这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打小就曾跟着祖父走南闯北见过不少邪门子怪事,可让我自己一个人搞定这些麻烦的话,我还真有些不情愿,因为这可是我第一次单独做这种事。
毕竟在社会中能用邪性镇物害人的人少之又少,之前我也从来没有碰到过。
尽管我从祖父那里学来的一些方法,可以前都是祖父在做,我也只是帮他打打下手而已。
我故作镇定,然后等陈太太按照我的吩咐拿来了那三样东西后,我就让陈太太将这根红线绑在昏睡不醒的陈先强左手中指上,然后红线的另一头则是拴在毛笔上。
稍后,我让陈太太将带来的黄豆和盐在陈先强的左手掌底下各撒一半,而剩下的另一半则是交给我,我待会要去柳树林中用。
等陈太太依照我的吩咐全都做完后,天色渐渐的已经到了日落黄昏时。
为了抓紧时间,我赶紧让她待在陈先强的身旁看着点,叮嘱她待会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让那根绑在陈先强中指上的红线脱落。
陈太太有些不以为意,她认为红线绑在自己先生手上紧紧的,又怎么能松动脱落呢。
我微微一笑,她哪里知道接下来要出现的怪事。
但陈太太现在为了救好陈先强的怪病,她已经不得不按照我说的这么做了,尽管她还是有那么一丝的质疑。
楼上的这些都已经布置完,那么接下来就要去楼下布置了。
我下了楼,来到了刚刚那片柳树林前,并让张伟顺着阳台将毛笔递下来。
张伟出来后,我俩慢慢的拉长那根红线然后来到了柳树林中。
如今柳树林里阴森异常,而且在这五月天气中竟然还有一股莫名的冷意,让我刚刚走进去就感受到了一股阴凉。
或许是因为日落西山的缘故,让这里多了一份诡异。
张伟跟着我没敢说话,他知道我接下来要找的东西可是十分诡异邪门的,所以到现在他一语不发,只是跟着我听我的吩咐来办。
镇物并不好找,尤其是这种害人的镇物,他肯定是藏得很深,让人根本察觉不到。
这也只是提防普通人或者水平一般的阴阳行家而已,在我眼里,要想找到那个镇物的并不难,我只要用这根毛笔和这张风水奇门盘就能找到。
来到柳树林中的一片空地中,我将白纸铺开放在地面上,然后从地上抓了把土,并掺和着剩下的那一半盐跟黄豆一并散在了这张白纸上。
之后,我让张伟往后退一退,自己则是右手拿着那根拴着红线的毛笔猛然的拍在了那个白纸上的风水奇门盘的最中间位置。
我很用力,在这片有些死寂诡异的树林当中能够明显的听到一股啪的声响。
这一放。
就在这一瞬间。
整张白纸就突然变得皱巴巴起来,而伴随着我这一举动的出现,散在周围的盐和和黄豆都开始释放出了一股烧焦的青烟来。
看到这一幕,张伟被吓得着实的大叫了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并没有多说,只是告诉他别出声,这种现象的发生是在预示着马上就会找到镇物了。
其实我很难跟他解释清楚,因为这是祖父交给我的一种专门找镇物的方法,其中的一些秘密连我自己都无法想象。
我松开手后,白烟越冒越大,越聚越多,到最后直至出现了火光。
“着火了!”张伟忍不住的再次惊讶一叫。
而我则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一直在注视着这团骤然生出的火光。
稍后。
烟气弥漫着整个树林。
而烟气中,这团微弱的火光直接将我拍在正中间的毛笔包裹,并伴随着这种现象的发生,我注意到那根朱砂笔开始抖动起来,并瞬间到最后直接变成了一团若有若无的火焰。
火焰燃烧的并不旺,我顺着火焰所指出的路线移动到了我左后方大约十米处的一棵大柳树下。
看到这一幕,我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出了“找到了”这三个字。
“快!快去拿铁锹过来!”我朝身后的张伟大声吆喝了一句,并让他赶紧取一把铁锹。
火光渐渐变得微弱,直到我说完这句话后,那团火光包括刚刚冒出的那团白烟也瞬间消散,不见了踪迹,到最后只留下那根拴着红线的枯瘪毛笔。
张伟转身迅速的取来了一把铁锹,我接过来后就迅速的开始向这根毛笔所指的位置挖去。
到现在,我终于找到了镇物所在的位置。
张伟瞪大眼睛看着这颗巨大的柳树底下,虽说他对于刚才我所做的那些很诧异,但等我往下挖了大约一米深时,他还是被我给彻底征服了。
“我的天!这是什么怪物?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借着昏暗微弱的金黄色阳光,一看到坑中的那个东西,还没等我说话张伟就立即大声的喊叫起来。
同样的,就连我也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这个镇物竟然是一个鲜血淋漓的狗头。
我跟他解释道:“这个就是让你舅舅发病的原因所在!”
我说话的语气斩钉截铁,没带一点犹豫。
稍后,张伟若有不解的问我:“那又是谁放的?”
我摇了摇头,对于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狗头上的黑色毛发和鲜红的血液已经融为一体,而且湿漉漉的看上去极为渗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张伟在看到这种情况后就忍受不住猛然的转过身没敢继续看。
我则没有在意这些。
而且我还注意到,我现在所挖的这个坑的位置正好是正冲着陈先强所在的卧室,这里如果按照风水八卦方位来看,这里应该是属于坎卦的位置,正好克住了卧室所在的正南方离卦上。
在阴阳五行上这是水克火,而在风水中这就叫刑克。
而且这种刑克正好与我刚刚的风水奇门盘上所显示的离九宫信息完全一致。
也就是说,正是因为位于坎卦的这个邪性的狗头镇物的关系,才会刑克了位于离卦上的陈先强的卧室。
“师傅,这是什么玩意?”张伟继续追问我,但是他依旧没敢正面看着坑里的那个狗头。
我跟他说这就是那个邪恶的东西,而且我还发现在这个被人直接硬生生砍下来的黑狗狗头的最终还有一道乌漆墨黑的符纸,上面写的是什么我也根本看不清。
而且我更不想看,那上面写的肯定都是些包括陈先强的八字以及一些不干净的咒语之类的东西。
“这是个狗头,你不用怕,现在只要把这玩意烧了就行。”我抬头看了看陈先强的卧室阳台,并跟张伟嘱咐了句。
“那好吧…那我现在就去拿汽油将这鬼东西给烧了!”言毕,张伟便捂着鼻子快步离开了这。
等张伟回来将汽油倒在坑中把狗头烧掉后,我才是彻底的放了心,感叹事到如今这个镇物总算是破掉了。
看着被烧焦的这个邪性东西,张伟的心也一下子放宽了许多,跟我感叹说事情总算是能顺利的解决掉。
我在听完这话后却摇了摇头,跟他说事情到现在才解决了一半,因为镇物虽然被烧掉了,可是那个阴魂还在,如果不将附在陈先强身上的阴魂驱掉的话,事情恐怕会依旧那么糟糕,没有丝毫好转。
而正当我在跟张伟交谈之时,突然间,那根拴在毛笔上的红线开始了莫名其妙的震动。
眼前这条从阳台牵下的这条长长红线一直莫名其妙的震动,而且那种震动丝毫不是因为周围风刮的缘故。
我很清楚的能够感觉得到这根红线所产生的高频率震动绝对不是一般的风吹所为,并立马意识到了一定是那个阴魂因为镇物被毁而发生了这种现象。
我赶紧让张伟跟我一块上楼,想必现在陈承志的身体已经随着那根红线的震动而出现了一些反应。
“什么反应?”张伟听完我这句话,立马从原本如释重负一般的轻松状态一下子又瞬间变成了惶恐不安、紧皱眉头的样子。
我告诉他,阴魂既然上了陈先强的身,那么在镇物被除后那东西肯定会设法离开你舅舅身体的,因为它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元气。但是阴魂上身又不能轻易出来,除了是让炼养它的人将其请出来才行。
所以,此时此刻,那个阴魂一定是在陈先强的身体内挣扎,进而肯定会让陈先强无比痛苦。
我在跟他解释时,我俩也终于上了楼。
再次的来到这里,当我推开房门走进去一看,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陈先强如今已经是口吐白沫,在床上不停地翻滚挣扎。
陈太太在一旁吓得魂不守舍,早已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到这种情况,我赶紧让张伟跟陈太太一块将陈先强摁住,然后我则是死死的摁住陈先强的左手,势必要让他手掌心摁住那些黄豆和盐。
黄豆与盐这两眼看似平常的东西却是在混合起来后有一种辟邪的作用,而这也正是我为什么要让陈太太去拿那些东西的原因。
尽管陈先强在床上拼命痛苦的挣扎喊叫,其样子看上去也是让人感到十分惊愕。
但是我让他们不要理会,只管这么做就行。
稍后,再这样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后,我注意到我摁住的那个左手的手掌处已经开始冒出了一阵阵青烟,而伴随着这种现象的发生,原本挣扎不断的陈先强也终于是慢慢的老实起来,进而直接大汗淋漓的昏厥过去。
“永杰师傅,我先生刚刚怎么回事?”松开手后,被累坏的陈太太不停的问我刚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而我则是一边将陈先强手上的那根红绳取下,一边告诉他们刚刚是附在他身上的那个不干净东西想要从身体内出来,所以才或造成刚才那种有些可怕的场景。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彻底解决,那个附在陈先强身上的阴魂也早已被化成了刚刚的那一缕青烟随之消散掉。
“好了?”陈太太对于我说的话有些不明所以,她似乎是被刚才的那一幕给吓得思维有些混乱,到现在也没有全明白我话的意思。
“恩,已经没事了!”我回应着她,然后就把目光转向了陈先强。
等这件事彻底的解决,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陈先强仍旧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不过他的脸色呼吸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而稍后陈太太在打电话请了私人医生来到这里给陈先强检查了下后,我也最终确定陈先强的病已经彻底好转。
离开前,陈太太十分激动的含着泪一把抓住我的手给我塞了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钞。
当时看到这些钱,我立马就在下楼的楼梯口那儿愣住了。
但眼下我一看陈太太忽然拿出了这么多钱,这还真出乎我的意料。
虽然我不知道这些钱有多少,但我能估摸出这沓钱最起码得有个万八千。
头一回看到这么多钱,我赶紧推辞了起来。
虽然我帮陈先强治好了病,但一下收这么多钱还真的让我有些不自在。
我跟陈太太说不用这么多,同一个县城,给个3-5百就够了。
但陈太太热泪盈眶的硬是将这一沓钱塞给我,并说了一些不知该怎么感谢我的话。
张伟也是在不停劝我说这些钱是你应该得的,并让我一定要收下。
见他们这般好意,那我也就不再推诿,而是接过了这些钱后就勉为其难的收下,离开了这。
在临行前,对我满怀谢意的陈太太还特意让司机驱车前来将我送回到了算命馆。
车是一辆奔驰SLK350轿车,像我这种出远门开五菱之光的人,当时车刚开过来的时候我乍眼一看还真有些不适应。
有钱人出手就是阔绰。
回到算命馆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趁着旁边的包子铺还开着门,我就赶紧要了仅剩下两笼的猪肉包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在这种靠近郊区的地方,人群的活动也没有市区那么活跃,所以往往在晚上这个时间点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关门回家了。
等我吃饱离开后,大街上已经空荡荡的除了我连个人影都没有。
空荡荡的马路两旁,那些盈绿的柳条被旁边黄腾腾的路灯灯光影射,树影婆娑的在地面上乱晃,看上去就跟幽灵鬼影一样给我增添了几分诡异。
也许是因为今天下午处理那件事的原因,所以我才会将这些都联系在了一起。
天上星光若隐若现,这一如既往的星象看上去倒没有什么怪异。
不过。
在我刚到算命馆门口的时候,我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小说.,,.,?,:.
纪实真人真事。
师傅 怎样可以联系您
您说“四只螃蟹”我还有点不知道,后来翻历史书(本人上学)找1976年的时候我才知道是“四人帮” ✗笑哭了✗
佛语心声,高人!怎样联系您?
看得我都对奇门感兴趣了
老赵一方面夸着我跟已经过世的祖父,一方面又将自己去我老家请我的事情跟老周说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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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章里复制的,
文章看完了,文章里有两次提到祖父去世了,又说祖父去了新家坡,那您的祖父到底在还是不在啊?
在我的印象中,我从来都没有听祖父生前说过关于他在宿迁还有什么朋友,而且看这信上的内容,他可能对祖父的本事有所了解,要不然他也不会去请祖父尽快的赶过去帮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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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差的问题,我赶紧在晚些的时候给远在新加坡的祖父打电话,告知这件事,祖父在电话里告诉我:有些事已经心有余力不足,让我静观其变,自己发挥,必要时只家里人打电话联络沟通指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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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在第二十六章里复制的,有人能告诉我怎样理解?作者说是真人真事。
小说,沂南县西面是沂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