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虽说仅是我国的一个省,但在佛教信仰方面还是比较普遍的。其中也有赖于不少高僧例如星云法师等的不懈努力,另外还有一些居士也精勤外护,推动了一些经论和善书的刊印和流通,才有今天的这个大好局面!
其中有一本书叫《寿命是自己一点一滴努力来的》,是南怀瑾先生推荐之旷世奇书。作者是位有着传奇经历的信众:
陈女士,于1939年出生在台中市。出生时因骨髓无造血功能,被判定为无存活希望之死婴。其后,仰赖外公外婆变卖祖产及家产来进行定期输血,乃得以勉强维 持危脆之小生命。初上小学时,复因大肚如孕妇,而接受第一次大手术。十岁左右,由于自幼罹患之严重先天性贫血,影响头脑缺血缺氧而无法正常发育,而成为十 分低能之智障儿,不仅不会算基本之一,二,三,连自己叫什么名字也说不清楚。小学四年级,不知感染何种病毒,突然大病一场直至医药罔效而断气。但外婆及母 亲坚持不放弃,乃靠宗教祈祷力量,在念佛声中,奇迹似地复活,并完全变成另一个不同的正常女孩。作者自未满周岁即靠输血、排铁、打针吃药来延续没有明天的 绝症生涯。一生以医院为家,并全天候由专业医师及护理师贴身照料。60岁时,及因下肢严重溃烂坏死,导致败血症,几乎一命呜呼。嗣经血液分析,始知自出生 折磨至今日之所谓先天性严重贫血症,即系:“中度海洋性贫血症”,又称:“中度地中海贫血症”,这是永远无药可治之绝症,很少有人活过20岁,但她活下来 了.
这件事发生在一九四五年,台湾刚光复,当时我才六岁。
台中市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助产士,接生技术十分老练、十分老到,所以,我们都尊称她为“老产婆”。
当然,我也是老产婆所亲手接生到这人世间来的。当时,我爸是抗日的台独份子,也是日本政府的头号通缉犯。每次,日本政–府抓不到我爸时,便抓我妈去充当人质,并严刑拷打以逼问我爸的下落。
我就是在日本政–府的政治监狱里被踢出来的。这老产婆在我掉到一半卡住时,赶来救我妈和我的命。所以,老产婆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我出生不到一年,便罹患地中海贫血症,也因此而变成低智障。老产婆觉得很歉疚,每次都对我外婆和我妈说:“真没想到把您们的孩子接生成这副样子。”
我六岁时,突然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像怀了身孕似地。我外婆和我妈便央求老产婆为我检查,是不是还有个孩子没生出来,譬如双胞胎或连体婴等等。
由于老产婆很忙,一会儿东家求,一会儿西家请,根本连坐下来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她哪有可能为我作详细检查呢?她要我外婆和我妈把我交代给她,随在她身 边,这样她一有空档,便可随时随地为我一项一项地作必要的检查。因为肚子胀得太大便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外婆和我妈只好勉强同意了。
这老产婆似乎与我有缘,一直非常疼我。
有一天,夜已经很深了。有一对老阿公与老阿婆来找老产婆,请她赶紧去为他们难产的媳妇接生。老产婆匆匆忙忙牵着我,背着一个黑色有十字记号的大皮包,叫醒拉三轮车的伯伯,马上就出发了。
老产婆与那对老阿公、老阿婆约定在大里乡快靠近七将军庙的地方相候。这条路不大,但由台中往雾峰,这是一条必经之路。
我们到指定地点会面后,又拉了一小段路,便没有办法坐车了。眼前全是弯弯曲曲的羊肠小径,好多矮小房子很杂乱无章地挤在一起。老产婆紧紧地牵住我,好后悔 带我这么小的孩子来走这么小的路,何况天色又黑又暗,连一盏路灯也没有。甚至有些地方,又坎坷、又颠簸,还是拉三轮车的伯伯背着我才能平安地走过去。
我们终于到了一间又矮又小的违章式平房。有个女人躺在床上呻吟哀号。老产婆立刻打开黑色医药箱,拿出一大堆医疗器材。她叫我到外边等,不要进这房间。
老阿公、老阿婆拿了好多颗大糖球(又叫金含)给我吃,但我却好想睡,因为夜已这么深了。
不久,那位阿姨已经不叫了,反倒是哇哇地一阵又一阵的小娃娃哭声,好吵好吵,几乎把我的睡神全吵走了。我觉得好讨厌唷!
老产婆说:“恭喜您们喜获一位麟儿,是小男生,好棒唷!”
老阿公与老阿婆很高兴,但也很不好意思地告诉老产婆说:“我们家境不好,实在没有钱付您接生费,请您原谅。”
老产婆说:“不必担心,只要孩子能顺利生了下来,母体也平安,就可以了。至于钱,有没有,给不给,都没关系。”
老产婆说,明天、后天都会准时来帮小娃娃洗澡。老产婆转过头来,又叫拖三轮车的伯伯把带在身边的婴儿服、睡袍、裹毯等,全拿进来送他们,好让小娃娃也能温温暖暖。
我们照规矩,如期为小娃娃洗了三次澡,也帮产妇换药,修补撕裂的产道伤口。总之,老产婆很尽责地帮那阿姨做了所有该做的一切事。那阿姨很感动又很感激。
临走,那阿姨对老产婆说:“这小女孩是您的吗?她的心很漂亮,将来非常之好:学问很深,地位很高,福气很大,寿命很长。”
老产婆摸摸我的头,要我向那阿姨敬个礼,大声说谢谢。我真的做到了。我这低智障,傻傻地,哪懂什么?但那天,我真的会敬礼,也会大声说谢谢。老产婆好高兴。我相信那时的老产婆一定暗暗笑在肚子里,像我这种小孩子,能活过年底就够庆幸的了,怎会有什么学问、地位、福气呢?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刚刚有点亮,有警察来找老产婆说:“大里公墓上发现有一个男弃婴,身上裹着一条婴儿小毯子,印有您产房的名牌。”
老产婆听了很着急,马上叫拖三轮车的伯伯赶快准备出门。老产婆问:“现在小娃娃放在哪里?”
“在派出所。”对方答。
老产婆以最快速度赶到了派出所,抱起小男婴,小心检视,正是那老阿公、老阿婆的媳妇所生的,一点没错。
老产婆把小男婴抱到我背上,要我背小弟弟,我好高兴。警察先生拿了一条小背巾,帮我捆得紧紧地。
我们一起去找那老阿公和老阿婆,问问看他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连自己亲生的小宝宝都可以丢掉呢?
我们来来回回地找了又找,就是找不到那一大片的低矮小平房,也找不到老阿公、老阿婆的家。我们请教了七将军庙附近的住户,大家也都说不知道,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警察先生说:“这里是我们的管区,为什么我们也从来没听说过呢?”接着又说:“会不会就是发现弃婴的那处大公墓?”
老产婆说:“我接生的地方明明是一排排小平房,根本是一般人居住的小社区,哪会是死人的坟墓呢?”
老产婆说我也跟着每天去,如果是坟墓或公墓,我这六岁小女生岂不早就吓死了。
警察说:“何妨试试看,不也很好吗?”
老产婆说:“可是我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连姓什么都不清楚。”
警察说:“您想想看,那老阿公、老阿婆叫她媳妇什么名字?”
老产婆静静地慢慢想,终于想出对方叫什么。于是,警察们开始一一核对墓碑上的名字。
果然不出所料,找到了生产的那女人的墓。
警察根据那墓,查出他先生的姓名和住址。
老产婆和警察大人一起按址拜访了这小男婴的爸爸。老产婆说:“这小男婴是您夫人四天前所生,是我亲手接生的。”
对方很疑惑,怎么说都不相信。他说:“我太太已死了一百多天了,怎能再生小孩呢?难道她还活着吗?可是,她是我亲眼看着被埋葬的,怎会有错呢?”
老产婆说:“您太太死的时候,有身孕吗?”
对方答:“有,大约七个月左右。”
老产婆说:“那就对了,到前几天,不正好是满十个月吗?如果您坚决不信,是否可以请人开棺验验,看您太太所怀七个月大的胎儿是否真的生出来了?”
对方还是面有难色,一点也不肯同意。
警察大人说:“我们可以发强制命今,到时您不开,我们还是一样照开。”
那人只好认了。
第二天,由派出所派出了好几个警员到场,请来的工人也来齐了。挖开坟墓,开了棺。那躺着的女人,正是生产的那位阿姨。她的胎儿没了,肚子平平的。身边还有一些老产婆给的药和纱布、棉棒。这下谜底揭晓了。
老产婆说:“我真的是进了坟墓,真的是为死人接生吗?”
对方似乎哭了,眼眶里全是泪水。
对方说:“死人生的婴儿,会是活的吗?如何证明这小男婴真正是我的亲骨肉呢?”
老产婆说:“您的父母不是也过世了吗?他们的坟墓不是也在这附近吗?是您父母到台中市来请我为他们难产中的媳妇接生的!”
对方便带我们一大堆人,一起去看他父母的坟墓。警察先生也早已约到了一位法医,请他帮忙监定这小男婴是不是对方的真正骨肉。
法医说:“挖开坟墓,开棺!”
法医又请老产婆从我背着的小男婴身上抽出一小针筒的血,把这血滴在对方父亲的骨头上,一下子全吸进去了。
法医一本正经地告诉对方说:“这小男婴绝对是您的至亲骨肉,没错!”
回到家后,老产婆要开出生证明,连同小男婴送去还给对方。我哭了,因为我好想留下这小弟弟。老产婆说:“人家的就是人家的,怎能不还呢?”
我们到了对方的家,那古老的房屋中间有个大厅,摆着祖先牌位,墙上挂着一张张大照片,我好奇地抬头一一仔细看了。我告诉老产婆:“您看,拿大糖球给我吃的老阿公,泡茶请我喝的老阿婆,还有生产的那位阿姨,全在上面,拍得好象唷!”
对方静静地看我边称呼边指,楞楞地注视着我。而当我看完照片低下头来看他时,我发觉大人也会哭,并且一哭就没完没了。
我把小弟弟还给了对方。我已背了一天又一天,我真的好舍不得。
老产婆看我哭成泪人儿,对着我说:“请你妈也为你生一个小弟弟,不是更好吗?就别再哭了!”
后来,我一想到这小弟弟就哭。我妈怕我罹患严重贫血绝症的虚弱身体会崩溃,只好在我病情最为危急的十八岁,为我生下了一个小弟弟。但我还是想念我六岁时所背的那个小弟弟,到今天仍然一样。
屈指算算,那小男婴也该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好神奇的小弟弟现在不知住在哪里?他会记得我这姐吗?这世间第一个抱他、背他、爱他的人。
附注一:这篇回忆,我是边哭边写的,所以,显得很杂很乱,还请读者原谅。当时,我从没有背过小娃娃,包括真 的娃娃和玩具娃娃。而这小弟弟一出生时,那阿姨就让我抱他、背他,这是我今生今世所抱所背的第一个小娃娃,而且是真的小娃娃,我怎能不想呢?我有自闭症, 从六岁到今天六十三岁,我不知买过多少小娃娃,抱过多少小娃娃,背过多少小娃娃,但最为温馨甜蜜的,还是我六岁时所抱所背的那位小弟弟小娃娃!
附注二:这位阿姨是这世界上相信我“心很漂亮,将来非常之好:学问很深,地位很高,福气很大,寿命很长。”的第一人,那时,我还是六岁的低智障儿,但对我今日的成就影响非常之大。当时,连我父母都对我不抱任何希望。
附注三:经典上说:看到对方死的人,不能再看到对方活。只有不知道对方已死的人,才能不知情地看到对方活。老产婆和拖三轮车的伯伯还有我,都不知道那老阿 公老阿婆以及那阿姨已死,所以,我们都可以看到他们为了应付紧急状况而复活的真实情境,这绝对不是幻觉。但当您拆穿时,对方就破了。
附注四:活在阳间多久,便可积存多少的阳气与太阳光子。当一个人死了,在坟墓里的魂魄便只能靠他所积存的阳气与太阳光子来延续他的阴间生命。所以,埋葬后再挖坟开棺,都会使已充塞的阳气与太阳光子外泄外漏,一至点滴无存。这时,那人的阴间生命和魂魄,就很危险了。
活人只吸收正的阳气与正的太阳光子,而死人则吸收负的阳气与负的太阳光子。活人活多久,他于吸收正的阳气与正的太阳光子后所存留的负阳气与负太阳光子就有多少。死人害怕正阳气与正太阳光子,所以怕活人,怕白昼。
附注五:我背这小弟弟时,他的身体是温温热热的,而那老阿公、老阿婆则是冰冷的,那位阿姨的手也是又冰又冷。至于我自己的手呢?当然也是一样冰,一样冷。 所以,那阿姨好几次疼痛难忍时,都紧紧握住我这小女生的小手,而不会受到阳人热气的伤害,但那阿姨却不敢碰她自己所生的小弟弟。
附注六:我们去帮小娃娃洗澡时,左邻右舍一个接一个来找老产婆看病拿药。老产婆都很有耐心地为他们诊治,也帮他们打针、擦药。老产婆说:这些人是不是没钱上医院,为什么病得这么痛苦,还不看医生呢?有什么困难吗?
附注七:您可认真思考过:亲人车祸死了,重病死了或其它不幸事故死了,就只需埋进土里或火化就没事了吗?谁来继续治疗他们?谁来照顾他们?在阳间是病,在阴间还是病;在阳间是伤,在阴间也是伤。
附注八:枪决是很残忍的暴行。因为枪伤使死者在阴间无法疗伤止痛,而受尽折磨,十分悲惨。即使埋葬这类受刑人,也要先敷药、包扎伤口、止痛,再入土。别以为人死了就死了。
长见识了,谢楼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