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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勇兄错爱,且行且珍惜。
多谢勇兄支持。
期待勇兄大作。
已更,谢谢友友
谢谢夏安
已更新完毕,谢谢水虎
谢谢大家的留言。
故事更新完毕了~~~
安心活自己,不必烦扰啊~~~
编辑大大辛苦了。
各位留言的友友辛苦了。
我刚开始追的时候,也觉得很好看,所以花了点时间去整理。
谢谢大家!
那道光,就是王飞雪。他以一种壮烈的方式,完成了他的承诺。
李红衣站在栈桥头,一动不动,万千阴兵中,唯有一袭红衣如太阳般夺目。
“你要永远记得我!”
这就是她对我最后的请求。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时为什么会扭捏起来。
也许她终会和王飞雪一样,她永远也不会听到我的回答。
所有画面都静止起来,如一幅画。
直到无数阴兵中,走出了一人一马。
人骑在马上,而马,踢踏踢踏地上了栈桥。
马披甲,人提戟。
残破的木栈桥,没有坍塌。
“离人十八,以泪筑城。”
那人冷笑一声,长戟轻轻一挑,就把那块木牌匾挑落湖中。
“李红衣,你天生贵胄,李主待你不薄,你为何堕落如此,守荒坟了残生。”
那人策马而来,眨眼就到了栈桥中间。
万千阴兵,人马齐喑,只有他冷酷的声音回旋在空中,久久不散。
李红衣终于有了第一个动作,她举起右手,叫了声:“赑屃。”
赑屃!
我脚下的赑屃动了,它一声咆哮,载着我和小楚,慢慢地从高坛上浮起。
刹那之间,天上风云动。
高坛上黑压压的天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我要你看到现在的画面,我要你为我报仇。”
李红衣忽然转过身,看向我们。相隔这么远,可我仍然看到她眼下挂着两行泪。
我心中就像被人扎了一刀,痛到说不出话来了。
赑屃出现后,骑马那人大惊失色,一个踉跄,几乎跌落马下。
他大惊失色道:“是它。”
就在这时,李红衣出手了。
一团红云,骤然扑向那人。
那人连忙挺起长戟,上下翻挑,舞起了漫天戟影,与李红衣纠缠在一起。
赑屃越升越高,我眼下的人影越来越模糊。渐渐地,什么都看不见了。
从上方传来了一道巨大的吸力,几乎要把我身体扯断一般。
我眼睛一黑,随即陷入了漫长的黑夜。
“季初,季初,你醒醒,季初。”
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用力地抽打我的脸颊。
我吃痛,忍不住哎哟一声,一把抓住打我的那只手。
睁开眼,发现打我的那人竟然是小楚。
小楚不知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了,被我抓住手,才松了口气,说道:“你醒了,吓死我了。”
“我们出来了?”我正想一个骨碌坐起来,可发现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
小楚很愕然地问道:“什么出来了?你看看,我们就在乱葬岗上。”
我四周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真的就躺在乱葬岗一山坡上。
眼前只有小楚,而驮着我们出来的赑屃也不见了。
这时东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让人异常地清醒。
“赑屃呢?”我又问道。
谁知小楚同样很愕然地问道:“什么赑屃?你是不是傻了。”
见小楚完全和我搭不到一根线上,我懵了,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坐起来,茫然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一点印象也没有?不是赑屃驮着我们从地宫里出来的吗?”
小楚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匪夷所思地说道:“你不会是做梦了吧?什么赑屃,什么地宫?”
我完全呆住了,这个和我一起经历过那一切的人,在我睁开眼醒来之后,却告诉我那是一场梦。
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困惑的事了。
小楚又说道:“当时我和你冲上乱葬岗,可是我们根本挡不住那么多鬼,你被群鬼上身,然后晕了过去。直到现在才醒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我的一场梦?
“可是......”
小楚打断我道:“你知道鬼最厉害的本事是什么吗?其实很少鬼能够直接杀人的,它最厉害的就是能影响一个人情绪和精神,你被那么多鬼上身,出现幻觉也是正常的。”
小楚的话,让我稍微宽心了一点。
“那你看到杨木了没有?”我又问道。
如果刚才是场梦,那杨木也就没有死吧?
小楚叹了口气,说道:“你是说我师父?季初,这次要不是我师父,我们说不定真的就死了,是我师父救了我们。”
“什么?”我又是一惊。
既然那是场梦,小楚又怎么会叫杨木做师父?
见我这样的表情,小楚说道:“我们陷进了鬼潮中,千钧一发之际,我师父出现了,他手上一把九品雷击木,发出巨大神威,最终打散群鬼,把我们救了出来。为了驱除你手上的鬼气,他又进入乱葬岗深处,把那恶鬼也铲除了。可他......”
“他怎么了?”
小楚一副痛苦的表情,好久才说道:“他自己也身受重伤,出来时只剩下一口气,临终之际,把我收作衣钵传人,要我把栖梧派发扬光大。”
我有点恍惚,没想到杨木真的死了,虽然死法和我看到的不一样,但无论是在所谓的梦中,还是在小楚的口中都有两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真的有一个栖梧派,真的把小楚收作了衣钵传人。
怎么会这样巧合?
小楚见无法打消我的困惑,就问道:“那你说说你梦到了什么?”
我理了一下思绪,随即把刚才的所历所闻,说了出来。
小楚听完想了想,说道:“我师父就在这里死的,你虽然昏迷,可是意识中也能听到这些,所以就加入了自己的梦境之中。你若不信的话,你看,我师父的坟还在那里。”
顺着小楚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果然有一个新堆起的坟包。
难道我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如果不是,杨木连骨灰都没有剩下,小楚也不会为他堆座坟来的。
我只觉得脑袋胀痛,郁闷无比。
不知为什么,我内心并不希望那是一场梦,因为我看见了一个人,她一个人站在一座城前,独抗万千阴兵。
那个人美到倾国倾城。
可是我又很矛盾,我又很希望那真的是一场梦,那样,那个叫李红衣的女人,就不会死在阴兵的手上了。
我失了魂一样,茫然问道:“那十三叔呢?找到十三叔了没?”
小楚摇了摇头,说道:“我师父说十三叔不在这里,他也没找到。”
唉!
我叹了口气,无论怎么样,恶鬼已死,我手上的鬼气消散,我就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去了。
天边露出一抹红霞,那是朝阳。
我第一次发觉清早的太阳是这样的亲切,乱葬岗一夜,让我对生命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只有沉沦过黑暗的人,才知道光明的可爱;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发现生命的美好。
我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连路都走不了,是小楚把我背下乱葬岗的。
小楚不算单薄,可背着一个大男人也很吃力,不一会儿便喘着大气,背上全是汗水。
我就闻着那淡淡的汗香,无视路人诧异的目光。
好不容易截下一辆的士,小楚用尽吃奶的力气把我塞了进去。
小楚没有把我带回家,而是又去到了那个叫“客缘”的茶庄。
按理说,茶庄没有这么早开门的,可是小楚把我拖下车的时候,偏偏就看见了茶庄的主人,老干部王元朗。
王元朗坐在轮椅上,眯着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恭喜季兄,鬼气得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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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帖子是在扣扣BL看到的,原楼主叫XX乘风,应该是灵异小说的宣传。我问过他,可以转载,但他只更新到了这里。不过还好一个关于鬼气的故事终于说完了。
谢谢大家的喜欢。
没想到有这么多点击~~~
感谢网站和各位友友~~~
我定眼一看,李红衣手上的,赫然就是神秘女子给我的那枚铜钱。
我不由得心中一动,问道:“李姑娘知道它的来历?”
这枚铜钱经杨木看过,说是来自阴间的不祥之物,还要我处理掉。可我想到那神秘女子当时似乎并无恶意,加上后来又发现杨木并不是那么可靠的情况下,就把它放进了钱包里。
这回不知道怎的就被这李红衣看到了。
李红衣眼芒一缩,问道:“你见过她了?”
难道李红衣也认识那个人?
我更迫不可待了,张口就说道:“实不相瞒,这枚铜钱,是一个陌生人送的。我并不知道她是谁。”
我说的是大实话,也是想从李红衣口中得到关于那人的信息。
李红衣居然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她一直都在找你,可惜,有缘相见,却无缘相认。”
我心神大凛,想到那女子当时说,好像认错人了,难道真的在找“我”。从李红衣的语气中可以听出,那女子找的那个人,和李红衣要等的这个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不同的是,那女子很快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而李红衣却偏执的认为,那个人就是我。
李红衣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又说道:“这枚铜钱,叫冥币,来自于另外的世界。当今还能拿得出这冥币的,只有一个人了。”
“那么,她是谁?”我算是第一次明确地知道了铜钱的来历,尽管杨木说过,可毕竟更多的是猜测,并无李红衣这样肯定。
“她姓王,王都灵。”李红衣开说说道。
王都灵?
这名字好熟悉。
对了,我猛然记起,王飞雪当时以为我是用冥币买路进来的,说过一句话:你不是有王都灵的冥币么?
原来那个女子,就是王都灵;这枚铜钱,就是冥币。
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忽然觉得所有事情都被一根我看不见的线连在了一起。
如果把所有事情都拆开来看,我无非就是遇到了一个灵异事件罢了。可是诡异的是,我在那之后遇到的每一个人,其实都可以联系起来。
他们编织成了一个网,而我一不小心,就陷在了网中。
我有点害怕,这已经不是我能够玩得起的了,于是我很认真地说道:“李姑娘,我真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我人单力薄,帮不到什么,要不,你就放我走吧。”
李红衣拿着冥币,轻轻地抚-摸着,眼神少有的迷离,听我这样说,她恍惚了一下,说道:“尽管我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我现在更加可以确定,你就是他!”
对于她的偏执,我都要狂抓了,这世界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好令人无语啊!
“不信,你看。”李红衣用手一指。
我只好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转过身,才发现她指着的,就是我身后的石碑。
但再看这块石碑,我顿时呆住了。
原本灰白的石碑,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暗红色。
“只有你的血,才能融进石碑,因为这本来就是你的道。”李红衣欣慰地说道。
“你说是我的血融进去了?”
我摸了摸自己后脑,哎哟,可真疼,刚才撞到碑座上,脑袋流了不少血。
李红衣纠正道:“我说,这是你的道。”
我真是哭笑不得,只好说道:“我都不知道我的道是什么,你又怎么知道?”
李红衣神色庄重起来,肃穆地说道:“你的道就是,奉天承运,与你结缘!”
见她煞有介事,难道说的都是真的?
我一时语塞,憋了很久,才憋出了一句话:“那我是谁?”
问出这句话,说明我有点心虚了。
李红衣刚要张口说出,可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随即说道:“这中间出现了变故。我这样告诉你的话,只怕你会从此迷失。你自己丢掉的道,就让你亲手找回来吧!”
我真是要疯了,不带这样玩人的吧,开始时我说过无数遍我不是那个人;现在心里刚有点动摇了,你又不肯告诉我。
我心里起码奔过了一万头草泥马,哗啦呼啦的。
就在这时,四周的空间忽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来了。”李红衣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
“什么来了?”我一头雾水的。
“阴兵。”李红衣说出两个字。
“对了,你为什么要打开鬼门?”我趁热打铁问道,从我得到的信息来看,阴兵能来,就是因为鬼门开了。
这是很矛盾的一件事!
这时李红衣没有任何思考,就告诉了我,答案就是:“因为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我不由得翻了白眼,说了等于白说!
“嗷”,未等我问下去,脚下又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几乎连耳膜都要震碎了。
我大吃一惊,因为这声怒吼之后,地面剧烈地抖动起来,就像小型地震似的。
我现在是在赑屃的背上,地面就是赑屃的背——赑屃,它醒了。刚才就是它发出的怒吼。
“小花。”我向着下面焦急地大喊道。
刚才我被李红衣虏了上来,只剩下小楚还在下面,现在赑屃醒了,那她岂不是很危险?那可是会吃人的巨兽,整个栖梧派就在它口中覆灭。
如果一不小心,吞了这栖梧派的最后继承人也不话下。
李红衣大袖一挥,红云晃过之后,才看见眼怔怔的小楚已经被卷了上来。
我这才松了口气,尽管李红衣三言两语就杀了杨木,一怒之间我就头破血流,但唯独对小楚却一直不错,这会也没有忘记把她拉上来。
小楚已经发了呆,整个人就像木头似的,不知是他师父杨木之死让她备受打击,还是被赑屃的大吼震傻了。
我一抱拳,对李红衣说了声:“多谢。”
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李红衣一挥手,把那枚冥币抛还给我,说道:“阴兵将至,王飞雪抵挡不了多久,你们走吧!”
我愕了一下,刚才做梦都想走,可是等到人家开口叫我走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进来这里一件目的都没有达到。
我手上的鬼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楚十三也不知所踪。
我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李红衣不经意地说道:“你手上的鬼气已经消散了,并无大碍,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十三,根本没有进来这里。”
我听到自己手上鬼气已经消失,当然很惊喜。
但随即却大吓一跳,当晚楚十三明明是进了乱葬岗的,那他去了哪?
“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么?是谁都可以来,是谁都可以走?”李红衣对我的反应,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我顿时纠结起来,她完全没有必要说谎,实际上她很骄傲,就连杀杨木,也很直接霸道的说出来。如果她不想说出楚十三的行踪,她根本不用说的,正如刚才回答的那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红衣没有再理我,她从腰间摸出了一件牛角一样的东西,然后放到了嘴边。
呜——
呜——
呜——
那不是牛角,是号角!
三声长长的角号,顿时响遍了整座小岛。
李红衣放下号角,目光如水看着我,一字一字地说道:“你要永远记得我。”
然后她转过身,身上的红袍和绸缎,在一刹那凌风飞舞。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样回答,实际上,我肯定会记得她的,这样的人,只要见过一次,都会永生难忘。可我就是说不出口。
李红衣等了一会,没有等到我的回答,她一顿脚,整个人如红云一般,向着坛外飘去。
坛下,是广场,广场四周是那片宫殿建筑,宫殿外面是那片湖。
李红衣如云朵一样,飘到了湖边木栈桥上。她背对着宫门,背对着我。一个人,守在一座城前。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在那一刻,我放声大喊起来:“我会记得你的。”
我不知道隔得这么远,她能不能听见。
我甚至有点悔恨,刚才为什么不说呢!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她要做什么。
她要一个人,独抗阴兵!
刚才的号角,就是战斗的征召,可是再也没有一个战士站出来。那些战士,已经化作了宫殿回廊下的一具具冷冰冰的棺材。
这座城,本身是一座坟墓。
我看着李红衣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我曾经恨她杀人如刍狗,我曾经恨她无情似寒冰,可是这一刻,我心中的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湖的那边,栈桥的另一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出了隆隆的震动,原本那些幽暗的虚无,出现了一道道裂缝,开始有一些黑影陆陆续续钻了进来。
那些就是阴兵?
没有人回答我,我只能去猜测。
眼看着裂缝愈来愈大,涌进来的黑影愈来愈多,最后竟如潮水一样,黑压压,四面八方,围起了整片湖。
一道雪白的光芒却忽如流星一样,划进了无数阴兵之中,然后轰隆一声炸开,连同一大片黑影都化作了虚无。
我耳边听到一把豪迈的声音——若须臾王飞雪在,则十万阴兵不得过此门。若须臾王飞雪死,则与此门玉石俱焚。
不知为什么,我反而镇定了下来。也许是她那双眼睛,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起码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出其中有敌视的意思。
“现在满意了吧,他死了,而你也没有拿到凤羽,大家都一无所得。既然要这样,你又何必还给他呢?你不还给她,他未必会死。”我对上她的视线,一字一顿地说道。
红衣女子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人总有一死,他早就该死,只是多活了几十年而已。”
我狠狠地吐了口气,问道:“楚十三呢?他在哪?”
红衣女子忽然笑了起来,绝世容颜,笑得倾国倾城,“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就这么简单的理由,我却发现我完全接不上口,是的,她凭什么要告诉我!
沉默了一会,我想了想,还是说道:“刚才有个可能叫王飞雪的家伙让我告诉你,他其实一直都在你身边,帮你看守那道门。”
我原本以为,就算是王飞雪只是单相思,可无论什么女人,当听到有一个男人能够这样为自己默默付出,怎么样也会感动一下的。
没想到红衣女子收起笑容,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知道的。”
我愕了一下,你知道?原来你早就知道?
可你刚才还说,你自己一个人,守着一座城,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难道你宁愿忍受着这孤独,也不屑和王飞雪见一面?
即使你不爱他,也可以做朋友啊!
我心里开始有点反感。
是的,是反感。
好色是天下所有男人的本能,美丽的女人更容易博得男人的欢心,何况是眼前这样绝世的女子?
可是当你看着她屠人如刍狗,无情冷血如斯,你还会生得起爱慕之心吗?
再美丽的女人,如果没有一颗美丽的心,也不过是一具臭皮囊而已!
“难道你心里,就没有起过涟漪?”我忍不住大声质问。
“涟漪?”红衣女子就像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彻底被打败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刀枪不入的人,仿佛天下间所有人,所有事,都入不得她的眼,入不得她的心。
红衣女子收住笑声,玩味的说道:“你以为,他守着那个人的——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我完全被镇住了。
就好像跑去和人表白,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表错了对象。
红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一挥衣袖。
可对我来说,那特么不是衣袖,那简直就是一团红云朝我卷了过来。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人说动手就动手,连个招呼也不打。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感到全身都被绸布勒紧,然后脚尖离开了地面。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自己飞起来了。鼻子之间,只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很快,勒紧我的绸布骤然松开,我一个踉跄,一个屁股跌坐在地。
我猛然发现,刚才真飞起来了,因为这个时候,我竟然已经坐到了赑屃的背上。
眼前就是那座粗大的石碑。
而那红衣女子就站在我身边,指着石碑说道:“看到上面的字吗?”
我抬头一看,石碑上是四行苍遒有力的繁体大字,两字一行,总共八字,分别是:与奉、你天、结承、缘运。
虽是繁体,写得龙飞凤舞,不过好歹不是什么甲骨文,像形文字什么的,我也能看懂。
于是就说:“看到了,与奉、你天、结承、缘运。”
红衣女子忽然一把把我提了起来,冷声问道:“难道你连这也忘记了?”
我冷汗直冒,被个女人像小鸡一样提起,很没面子的。
可我忘记了什么?
话一出口,我就像皮球一样被人丢了出去,然后狠狠地撞在石碑的基座上。
我眼冒金星,觉得脑壳后湿漉漉的,用手一摸,一看,天啊!竟然是血。
我吸了口冷气,这不是闹着玩的!
“奉天承运、与你结缘。你都不记得了?”红衣女子厉声喝道。
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这不是现代人习惯了横着阅读,一时忘了古代人是用右到左竖着来看的嘛,至于这样吗!
奉天承运、与你结缘,还真是这几个字。
红衣女子面若寒霜,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
“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目光就像一把刀,扫过我的脸。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可我特么的怎么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特么的比任何人都想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说,看到这座石碑后,你就能够想起一切吗?”
“这是你的道,你的法,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你会变得这样陌生?陌生到我想杀了你。”
七八步的距离,“我想杀了你”出口时,红衣女子又走到了我的跟前。
我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我现在就蜷缩在她的裙摆之下,闻到了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幽香,古时侯有那么一句话,人在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都是特么骗人的。
你看我风流吗?我脑袋的血在流啊!
可要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我怎么甘心?
我生怕她又会突然出手,连忙大叫出声:“等等。等等。”
红衣女子低下头,冷冷地看着我,那姿态仿佛在等我说下去,如果我没有说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估计我可以直接去领便当了。
其实我也很想豪迈地喊一声: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然后挺直脊梁,宁死不屈。
那才是英雄,那才是正能量。
可生有轻于鸿毛,死有重于泰山。其实死也有轻于鸿毛的,如果是保家卫国,死有何惧!但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女人手上,那我这一生,有何意义?
我喘着大气,几乎喊着说了出来,生怕说慢了一刻,人家等的不耐烦了。我喊道:“我记得的,其实我记得,你是忘忧河边的青莲。”
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用,可是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
因为我又像小鸡一样被人提了起来,然后啪啪两声,左右两边脸颊顿时火辣辣地疼。
我心里那个郁闷啊,真想把王飞雪全家都问候了一遍,好坑爹。
可是我没有机会了,红衣女子甩了我耳光后,一把掐住我喉咙,寒声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我冷汗直冒,生死就在一线,已经没有时间让我去考虑了,只好挤出声音说道:“王...王飞雪。”
“又是那个讨厌的家伙?”红衣女子眉头一蹙,但掐住我脖子的手却松开了。
我一阵后怕,本能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红衣女子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嘲讽地说道:“你们都自作聪明,如果你真的记得的话,又怎么不知道青莲是谁?对着我李红衣,说我是忘忧河边的青莲,还有比这更幼稚的事吗?”
咦!这时的我,终于明白问题的所在了。不能怪王飞雪,只因为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口中所说的丑八怪啊!也就是说,这个叫李红衣的绝色美女,不是这个地宫的主人!
再也没有比这更大的漏洞了。
其实她说过的,她刚刚说过,王飞雪守着的人,并不是她。
可是情急之下,我哪里能够细想到这一点?
那地宫的主人是谁?
三十年前和杨木做下交易的存在,其实就是李红衣,不然杨木见了李红衣就不会是那个态度了。估计他到死还不知道,这地宫,这古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存在,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李红衣松开了手,就意味着起码现在她消了杀我的念头。
我稍微松了口气,爬了起来。
“李姑娘,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真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事到如今,我也不用再隐瞒了。
抓紧时间赶快离开这里才是正道。
李红衣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举起手,打断了我的话,过了好久才说道:“不可能的,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变故。”
见她如此执着肯定我就是那个人,我反而奇怪了,忍不住问道:“李姑娘,我真不是,要不你可以核实一下我的身份。”
我估计也是脑抽了,掏出钱包,把身份证掏了过去。
李红衣连看也没有看,她拿起身份证,向着外面用力一丢,那张小卡片就呼的一声,消失不见了。我擦,要不是我被打怕了,我真想骂人,要知道补身份证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我大天朝机关的办证效率,你又不是不知道。
出现这种状况,是王飞雪和要他帮我的那个人怎么也想不到的吧!
根本不用我忽悠,人家就认定我了,想不认还不行。
正当我心里盘算着怎么办的时候,李红衣忽然精芒一缩,把我手上的钱包一把夺了过去。
“李姑娘,真是太有眼光了。这钱包里面还有百十块钱,拿去便可,不用还了。”我故作大方地说道。
难得有她主动喜欢的东西,说不定可以卖一个人情来。杨木死得可真冤啊,神兽凤羽都不值我百十来块钱,真是没有地方说理去。
只见李红衣从钱包中摸出一个东西,面色阴沉地问我:“这东西是谁给你的?”